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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捨不得你。”藍皓月再一次埋進他懷中，像是要將本身與他融為一體。

顧丹岩連連點頭，看著她道：“藍女人，你姨母早已向我表示，她並不歡迎青玉留下，我這纔想著早日帶他迴轉。現在她們很快就會發明你不在堆棧，說不定已經出來四周尋覓，即便青玉心中不肯跟我回羅浮山，你們能如何？”

藍皓月愣住了，忽而發狠抱著他，低著頭重重道：“你如果回了神霄宮，隻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為甚麼？”

池青玉這話纔剛出完,藍皓月卻猛地一驚,直起家子道：“回堆棧？莫非你明日還是要走嗎？”

顧丹岩這才重新排闥而入，見兩人衣衫混亂，且藍皓月身披道袍，紅著臉躲在角落，不由氣沖沖走上前，一把拉住池青玉，低聲斥道：“師弟！你怎可如許荒唐？！”

“師兄……”池青玉聽到這裡，心中湧起酸澀。顧丹岩又勉強笑了笑，向藍皓月道：“藍女人，但願你們今後不要再喧華生怨，師弟他如有不敷之處，還請你多多諒解。”

池青玉不由自主地向前追去，直至那帶著雨絲的夜風劈麵而來，他才止住了腳步。藍皓月走到他身後，孔殷道：“我們現在就走，好不好？不然我姨母她們找到這裡的話，又要想方設法叫你回山了！”

“她隻是衣衫淋濕了罷了。”池青玉焦炙道。

說罷，他自懷裡取出荷包，塞到池青玉手中，道了一聲，“好好照顧本身。”說罷，返身開了廟門，也不牽騎來的駿馬，頭也不回地走入雨中。

顧丹岩臉上的淺笑僵住了。他盯著池青玉看了好久，正色道：“青玉，你到底想做甚麼？”

屋簷下雨滴聲聲,雨勢像是垂垂轉小,但風卻還是不減，吹得那破敗的窗戶格格作響。

“你的意義是要伶仃與她趕回衡山？”顧丹岩緩緩道。

昂首望，夜色蒼茫，細雨瀟瀟，六合儘是渺渺。她持韁，並握住了他的手，策馬朝前而去。

“顧道長！”本來瑟縮在一邊的藍皓月俄然揚起臉，“請你不要將他帶回神霄宮。”

“雨停後，我送你回堆棧。”

“你姨母與表姐本就但願我儘早分開，你莫非不知？”

池青玉無法道：“我在想，莞兒歸去找顧師兄，他說不定過會兒就會到這裡來了。”

“是。”池青玉答得斬釘截鐵。

“你莫非一輩子都不歸去？出來那麼久，你爹也會擔憂……”

藍皓月怔怔地望著空中，過了半晌才道：“我是說過。”她說罷，又昂首道，“顧道長，請你代為轉告我姨母，我這就回衡山去。還望她不要擔憂……池青玉會照顧我。”

顧丹岩看著他，想用更直接的話讓他復甦，但畢竟還是忍住了。

“不會的。”池青玉抓住她的手，果斷道，“我會跟你父親解釋，叫他不要見怪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