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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了。”她用力往裡側拽了拽他，“你也上床來，我會和緩一些的。”

“睡吧。”

藍皓月將頭枕在雙膝上，斜著身子昏昏欲睡。池青玉一手持杖，一手端著茶杯來到床邊，俯身放在了櫃子上。“等涼一些，我再端給你。”他說著，又伸手去摸她的額頭，但是卻冇有碰到，藍皓月感遭到他的手從本身身邊掠過，非常虛無。

“前麵的院子裡啊！”那人不悅地說了一句，關上了門。

藍皓月在睡夢間昏昏沉沉，好似回到了衡山。煙霞穀裡漫山遍野的玉簪花開了又謝，她站在落梅溪畔，不曉得在等著甚麼，隻是感覺時候冗長，四周儘是沉寂，再冇有昔日的歡笑。

正說話間，廳堂火線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伴計提著燈籠走了過來，一見他們兩個一上一下還在說話，不由抱怨起來：“兩位，已經半夜了，這是如何回事？”

她在幻景中盤桓不能拜彆，倍感孤傲，喊著他的名字。青玉，青玉……但群山無語，就連天空也褪去了藍色，恍惚中天下彷彿隻剩吵嘴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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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的，你老是不知輕重！”她惱火地用雙足亂蹬一氣，池青玉站著冇動，任她踢了個夠，才坐在她劈麵，既不活力也不說話。

“青玉，你也睡吧。”藍皓月飲儘這杯溫水後，躺了下去。

當年，他因無錢治病，躺在爺爺懷裡時，爺爺便是如許說著，將玉墜放在貳心口，讓他緊緊握著的。

“歸去吧，你會著涼的。”他的語氣裡竟帶著些許的懇求。

歸去後,藍皓月退掉了本來屬於她的那一間房，抱著包裹來到了池青玉的房中。“為了省錢，不是成心要跟你擠在一起。”她自顧自地說著，將包裹扔在了他的床頭。

池青玉稍稍遊移了一下，無聲地掀起被子躺在了她身邊。她隻穿戴薄薄半袖襯衣，手肘都露在內裡。“你這衣衫太薄，明天不要把中衣脫掉了。”池青玉說著，拉住她的雙手放在了本身懷裡。

他站在床邊，將衣服脫下，俯身替她蓋在了被子上。

——小玉，這寶貝，是天上神仙送給你的，能保你安然。

池青玉默不出聲地站著，隔了半晌，才道：“你還能撐住嗎？明天我給你煎藥。”

藍皓月抱著他不放，“隻是稍稍有點不舒暢，不要那麼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