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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星川亦上前安慰，但藍皓月卻流著淚道：“去上一次香都不能嗎？”

“我隻是先去看一看！”藍皓月想要撐起家子，但穴道被封，雙臂隻是微微發力，便覺痠痛難忍，不由驚呼一聲。

厲星川沉吟道：“這件事應當也要奉告唐門，隻是皓月現在很衰弱，我如果走了，隻怕青玉照顧不周……”

“可我現在不但願你去廝殺你懂嗎？！”藍皓月反過身，淚水不竭下落，“你老是自發得是，向來不曉得我真正在想甚麼！”

厲星川走到大門口，忽又停下來回身道：“你不必老是謝我，照顧好皓月就行。”

她搖著頭，望著那垂垂被打濕的窗紙，用力將棺木挪開一絲裂縫，把那對珍珠耳墜放了出來。“這是我娘生前的最愛。”

藍皓月望著烏黑的窗外，不言不語。內裡的雨聲不知何時已經停止，隻是時不時地還會滴下幾顆雨珠，打在樹葉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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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青玉深深呼吸，怠倦道：“我會去替前輩報仇。”

她的身子在崛起的山坡上連連撞擊，像有力的布偶普通墜到坡底，掉落在了冰冷的汙水邊，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便再無動靜。

池青玉聽著她那有力的聲音，心中也似刺了針普通。兩人不再說話，各自沉默著。

呼吸越來越短促，身子滾燙的她有力再去想今後的事情，靠著棺木昏昏沉沉閉上眼。窗外雨聲潺潺，一絲絲寒意從窗縫間滲入，讓她瑟縮成一團。處於昏黃中的她分不清是夢還是醒，隻模糊感覺彷彿過了好久好久，展開雙眼，身邊卻還是空空蕩蕩。

“皓月……我會去清查芳蕊夫人的下落……”池青玉攥緊了手，低聲道。

“感謝。”池青玉跪坐在藍皓月身邊，怔然回了一句。

“我冇有逞強。”池青玉定定隧道，“我隻是感覺本身有任務。”

“現在問這個有甚麼意義嗎？”她澀笑不已，蒼茫了雙目，“悔怨如何，不悔怨又如何？我隻曉得我現在很難過，你卻一點都不明白我的心機！”

池青玉怔怔地站在樹影下，過了好久,才道：“由你安排……”

俄然按捺不住哀痛，撲疇昔緊緊抱住了他。

池青玉走時雨勢本已漸止，但現在隔著窗戶都能聽到風雨淒厲，樹枝胡亂地打在窗欞，收回寥寂的聲響。

翻開塞子，他謹慎地倒出一顆藥丸，托在掌心。“皓月……”還是喚著她，聲音卻冇了底氣。

“星川已將他們送去義莊，等候衡山派的人過來再措置後事……”池青玉沉重道。

她吃力道：“上哪找？”

厲星川看著他們，蹙眉道：“既然如許，你歇息一陣，我送你去。”

此時，藍皓月漸漸復甦，她展開眼，便看到了甚是怠倦的池青玉。不知為甚麼，一看到他這個模樣，眼淚就又止不住地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