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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固然故作平靜,我還不體味你的性子?你如果死不承認,明日比武大會結束,我便將這骸骨抬出去,讓其他各派掌門好好查抄,總能找出些蛛絲馬跡……”
麵前藤蔓千縷,兩人直撞而出,甫一回到洞外,藍皓月隻覺清風徐來,呼吸順暢了很多。但再一細看,四周怪石林立,遠山嵯峨,竟並不是本來出去的阿誰處所了,想來是在洞內鬨選了門路,找到了彆的的出口。但此時已經顧不得這些,火線風聲驟起,藍皓月與池青玉不及喘氣,又再度朝前飛奔。
豈料張鶴亭雖後仰避閃罡風,但左掌間早已扣稀有枚暗器,一見卓羽賢出招,便揮指輕彈。那數枚暗器穿透勁風,在半空中相互碰撞,帶著星星點點的光芒直刺卓羽賢雙掌。
厲星川低聲道:“是。但我不知她怎會到這……”
“他們走了。”身後的人低聲道。
“不要留步!”他孔殷又吃力道。
又一道劍氣吼怒而至,如霜天雪地,彷彿不管他們究竟是誰,隻想馬上將兩人卷為齏粉。藍皓月手無寸鐵,情急之下將藏於手中的定顏神珠朝著出招之人彈射而去。那神珠觸及劍氣,本已微小的光芒竟驀地暴熾,一團白紫色瑩芒耀亮全部山洞,若高崖明月,皓潔無窮。
“地上並無萍蹤,想來他們冇走這邊。”厲星川剛說完,自西邊泉水邊傳來喊聲:“掌門,弟子找到了這個!”
卓羽賢麵前忽明忽暗,惟覺陣陣砭骨寒意撲湧而來,一頃刻好似冰雪壓頂,竟連呼吸都為之停滯。藍皓月順勢拉著池青玉飛速奔逃,慌亂中但聽火線一聲嘯響,她想要轉頭去看,卻被池青玉攥住。
卓羽賢牙關緊咬,一向掩於身後的左臂驀地出招,寬袖間白光倏忽,化作閃電直擊張鶴亭前心。張鶴亭似是早有預感,身形疾退間長劍橫斜,“鐺”的一聲正格住其劍刃。兩相較量之下,寒意起伏,劍鋒模糊透出青意。卓羽賢袍袖捲去,風聲尖嘯,撲向張鶴亭麵門,意欲使他失力罷休。
卓羽賢左臂還是掩在背後,右手緊攥著絹布,劍眉挑起,唇邊閃現笑意,“張鶴亭,冇想到你竟然會有如此的設想,一具骸骨,一塊破布,就平白衍生出一段冤案。你是否處心積慮已久,才捏造出這些所謂的證據,想來威脅我就範?”
孰料卓羽賢雖臨時不能出劍,耳畔卻聽得逼真。張鶴亭劍尖才一觸及他背部,便覺他袍袖飛卷,竟將其劍緊緊纏住。他發力一震,卓羽賢寬袖頓時碎裂,張鶴亭對勁之動手腕一顫,劍挑卓羽賢眉心。但不防卓羽賢雙臂一翻,如潮流的內力囊括而出,將他那柄劍反震歸去。他一時收身不及,手中長劍寸寸斷裂,卓羽賢探手一掌,重重擊中其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