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國二相[第3頁/共4頁]
白於裳見嚴肖染可貴這般慷慨,便笑道:“莫非說嚴先生是成心想讓白某欠這小我情?”
嚴肖染微抬了昂首,見煙紗外的白於裳似有難言之隱,便勸她,“娶夫之事不必擔憂,該來則來。”
刻正坐著矮凳,麵前一個小方桌,上頭擺著卦簽,香爐,似是在算卦。
“成王敗寇,存亡有命。”嚴肖染直言作答。
嚴肖染不語,卻見幽蘭挎著籃子返來了,笑著說道:“二位大人先聊著,我這就去做飯。”
白於裳深知梧棲高低,朝中高低,未有一個情願與她成派結黨的,常常都隻會編排些亂七八糟之事調侃她,連平話先生都愛好拿她訕趣,她確切不如未央那般受大眾歡迎呐,是以笑的有些難堪:“先生是天下第一聰明人,那個敢鄙夷不屑。”
嚴肖染說的並不是娶夫之喪事,但白於裳如許問起,便答:“此事為喜,也為禍。”
但白於裳倒是懶得猜,隻左顧右盼起來,便問:“嚴肖染呢?”
衷。
嚴肖染未有作答,還是把弄動手上的器皿,一麵又丟上了兩枚銅錢在桌上。
白於裳不解,隻問:“這話如何解,是何人之敵手?”
“這是棗茶,是我先生所製。”幽蘭甚有些對勁,又解釋言,“就是院子裡頭那株棗樹結的果子,放在太陽底下風乾了便可藏起來,不管何時都可吃得,拿來煮粥燒茶亦也是好的。”
最後天然是留下了,至今也有近五個春秋。
嚴肖染原就是一個怪人,且無彆的癖好,就愛曬銀子,非論是誰遞上來的銀子都要在日頭底下曬一天賦氣放進箱子裡頭去,且他越是有銀子越是不肯花消,也不知他如何作想。
“哎哎,嚴先生打住,白某本日可未帶銀子。”白於裳馬上讓嚴肖染開口,千萬不必說了,後又歎道,“何況白某也未有要緊之事相問,不勞先生傷神操心。”
“天然不止,府上不是另有一隻狗也叫嚴先生的名嘛?”白於裳嘴角輕揚,又四下環顧一番,忍不住問,“到底那隻狗為何如此聽陛下的叮嚀,白某甚是獵奇。”
“人中之龍鳳?”白於裳現在又來了興趣。
“日頭底下曬過的銀子纔敢放進箱子裡去,且也用的放心。”嚴肖染這話說的似有些深意,但白於裳卻不肯窮究,她一貫不肯費腦筋,何況又是些繞著彎的事情,故而隻是笑,又言,“看來嚴先生這幾日的買賣是更加的好了,那還不從速打扮一下本身的府邸,何必還要如許寒酸?”
白於裳將杯中茶水一飲而儘,後言:“本來這一錠銀子才值這兩句話,先生未免吝嗇。”
“這亦不是甚麼好事。”嚴肖染倒也風雅承認了,隻是這份情麵不急於眼下討,倒是為了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