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國二相[第3頁/共4頁]

司息梵先是不答，隻是抬步走下台階往府裡頭去，行在白於裳前麵半開打趣半當真道：“住到國師著女裝為止。”

“大人言而無信也不是一次二次了，歸正那位太子殿下也甚好發言，賴就賴唄。”落粉在白於裳身邊呆久了，覺得如許之事也是平常，幸虧司息梵的為人不算計算，常常都讓著，行動風格也非常與自家大人分歧，舉止高雅，謙遜有禮，連說話都是溫聲吐氣的讓人如沐東風。

鳥兒也跟著在一邊叫喊：“贏一局，贏一局。”

“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大人不是也急著娶夫嘛。”落粉也在一邊逢迎，指尖一拔那小鈴鐺，就收回清脆動聽的響聲。

白於裳最大的好處就是臉皮厚，隻清咳了一聲，便提步往院子外頭去，忽而又頓足對落粉問：“府上點心糕餅籌辦的如何？將那張太師椅搬出來，再鋪上軟墊。”

“國師哪一次是說話算數的。”司息梵雖小有輕責，但語氣卻還是暖和，他也曉得白於裳的為人，故而不過嘴上說她兩句罷了，並不想真的逼她如何，雖說很想瞧她著女裝。

白於裳隻低頭含笑，乾脆就不再答言。

已是快蒲月的季候，氣候亦是熱起來，白於裳本日著一身輕浮的暗紋錦衣白長袍，頭髮隻是今後一束並未挽成一個髻，在院子裡頭的海棠樹底下倚榻而坐，一手拿著書卷一手端著茶盞。

“多謝太子殿下。”白於裳這纔在心中感激起自家父親大人這一荒誕的行動。

司息梵拈起一顆黑子，不客氣的先落了一子在棋盤之上。

“這鈴鐺掛著早晨還能睡？我看不是招夫，就怕要招隻鬼進屋。”白於裳冇好氣的哼了一聲。

司息梵瞧著白於裳煞白的神采便問：“出了何事？”

“呸呸呸！”落粉連連在地上吐口水，一麵又端莊對白於裳言，“大人也該忌諱些，如何甚麼不能說就偏疼說甚麼。”

司息梵與白於裳劈麵而坐，笑語：“不知國師的棋藝可有長進。”

南山停動手上之事，轉過甚來答：“說是招夫用的，特彆靈驗，三日保準來個夫。”

落粉吐了吐舌頭，拉著降紫一道往膳房去。

白於裳悠哉的很，整日不是茶館聽聽曲，就是平話先生那頭坐坐曉得些街頭妙聞，隻因這日子又安靜下來，如一塘池水冇有波瀾，偶有幾片落花跌入也都是些無傷風雅之事，費不了甚麼勁。

白於裳隨後就落了一白子，突而覺著脖子癢，卻本來是黃緞垂到她的領口當中，抬手撩開卻又垂下，司息梵見此便起家將黃緞置與另一枝乾上，又回到本身位置落坐，笑言：“國師為不著女裝真是煞費苦心了。”

落粉見白於裳不在出言禁止，便要往她身邊那棵海棠樹上去打扮，不料卻被她攔住：“行了，意義意義也就罷了，你去屋子裡取棋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