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外[第1頁/共3頁]
此言一出,合座嘩然。
“朕明白荀卿指的是慕容暉將軍,”苻緘以餘光瞄了慕容暉一眼,又轉頭看向荀策,不緊不慢道,“但你明知此中啟事,慕容卿是被逼上梁山,他才真正配得上“棄暗投明”四字,而李帛虎呢,食君俸祿,不思儘忠,卻恩將仇報,再則,”苻緘走下台階,行至荀策跟前,臉上毫不加粉飾的嫌棄,“慕容卿一身是膽,勇猛善戰,文能安邦,武能興國,朕叨教李帛虎會乾甚麼?留著專門給你荀卿通風報信,行這等雞鳴狗盜之事麼?”
靳羲曉得他脾氣如此,並不指責,由他去,黎雪雖有怨念,卻也把他如何,許是這份難能寶貴的自在,反而把季玄緊緊“栓”在了靳羲身邊。
“曉得了。”靳羲冷酷的回聲。
靳羲就如許住進了荷塘閣。
荷塘閣分兩層,基層為亭子,供人立足略坐,賞花談天,上層纔是仆人歇息的處所,統統家居用品,一應俱全,當然,這裡的仆人向來都是杞國君,連太子苻弘也隻是在這賞玩,入夜前必須回東宮,從未在荷塘閣過夜過。
黎雪輕咳幾聲,不住的朝季玄擠眼睛,讓他收斂一點,畢竟現在身在杞國當俘虜,不是在晉國能夠隨便四周充爺們。
但是現現在,國君竟會讓一個被俘的異國皇子住進這裡,可見他的虐待和恩寵,如何不令人眼紅非議?但靳羲已顧不得這些,既然苻緘偶然殺他,那麼且看今後這位杞國君能玩出甚麼花腔。
“傳令下去,將邀月宮不遠的荷塘閣騰給靳將軍居住。”
“見過殿下!”黎雪說著就要下跪,隻要季玄無所謂的站著。
黎雪是靳羲的副將,出世入死多年,二人私交甚深,能夠說黎雪是靳羲的親信,而季玄是靳羲在鎮守襄陽時熟諳的一個“怪才”,嬉笑怒罵皆成文章,因靳羲為人樸重,忠孝節義,二人很快變成了莫逆之交,隻是這季玄秉承“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則,並不與任何人來往過密,保持著若即若離,閒雲野鶴的姿勢。
“無妨,”靳羲冇說完就獲得苻緘的應允,“朕馬上命大理寺放了這二人,隻是你們三個同住一處,會不會多有不便?”
“啊,總算能喝口熱茶了。”纔剛坐下,季玄順手抓起杯子就往嘴邊送,咕咚咕咚喝個杯底空,方纔抬袖一抹唇,感慨道,“明天在大理寺差點冇把我渴死。”
“俘虜裡兩個彆離叫黎雪和季玄的,一向是我的貼身侍從和老友,我風俗事事找他們,不知可否――”
“靳將軍,陛下所命之事我們已辦好,現下得覆命去了,”一個禁衛軍道,“彆的,陛下還為將軍送來寺人多少以供調派,晚間便到,有甚麼需求固然叮嚀他們去辦就是了。”
說完,不忘瞪季玄一眼,隻可惜季玄不吃這一套,哼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