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補齊[第3頁/共4頁]

十字路口的紅燈一向亮著，顧容悄悄敲打方向盤。他的手指苗條有力，指甲剪得很短，看上去乾淨而舒暢。實在結婚前，他常常健忘剪指甲這回事。結婚後，孟黎盯著他兩個禮拜剪一次。開初不堪其煩，厥後倒風俗了，指甲一長就渾身不舒暢。

再唏噓畢竟也是彆人家的事情，孟黎覺得事情到此就打住，冇想到田曉蘭話鋒一轉，俄然說到：“恬恬頓時就大四了，說是要練習。我想你們單位好，跟恬恬的專業又合適，你能不能幫她在你們銀行申請一個練習崗亭？”

她頓了一會兒，才說：“那您多安撫安撫外婆。我和小容也會去看看恬恬的。”

就在這一刹時，他深深地感覺對不起孟黎。

她剛洗過澡，周身蒸騰著一層迷濛霧氣，眼中像有無窮欲說還休的引誘。

孟黎眼中含笑地瞪了他一眼，纔去衛生間。

顧容乍聽之下很驚奇，驚奇過後卻很快安靜下來。冇想到真的仳離了，但是鬨成如許，不仳離又能如何辦？他低下頭，親了親孟黎的頭髮，說：“隻要我們在一起好好兒的。”

顧容回過神來，身材裡的炎熱感再次囊括而來。他快速地洗了澡，拿起浴巾三兩把擦潔淨了，跑進寢室，縱身一躍，跳上床，將孟黎一把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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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呢？在家嗎？我打他電話如何老冇人接？”田曉蘭的語氣急倉促的，像是有大事產生了一樣。

他到底有冇有做負苦衷？

“噢，我買了你愛吃的蛋糕。”顧容衝衛生間裡喊到。

這還是她第一次碰到身邊親戚仳離。疇前覺得仳離應當是一件傷筋動骨的大事，冇想到卻產生得這麼無聲無息。簽個字，一段婚姻就結束了。兩個曾經最密切無間的人頃刻間成了陌路。

顧容手上用力，將孟黎抱了起來，一向走到沙發上坐下。用力地吸吮了一下孟黎的嘴唇，才望著她，壞笑著說：“這麼早沐浴，是不是想乾點甚麼？……”目光是心知肚明的意味深長。

孟黎先前的鬱鬱已經完整被拋諸腦後。不由撲哧一笑，悄悄打了顧容一下，說：“想得美！”

綠燈終究亮了，顧容一腳油門踩出去，踩得急了點，副駕駛上的蛋糕盒倒下來。他趕快空出一隻手略微扶了扶。

田曉蘭長長地歎了口氣，半晌才說：“你舅媽簽了仳離和談，和你孃舅真的仳離了……唉……外婆也曉得了，表情特彆不好，我接她過來住幾天。你和小容週末都返來用飯吧，看看外婆。”

清算完今後，從廚房出來，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隻見快八點。想著去沐浴。估計洗完，顧容也就該到家了。無妨手機卻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