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死裡逃生[第2頁/共3頁]

“你不能死。”水中的月色在雅烏撐起竹篙的刹時散成無數皎白的碎片，“不能比罌鵂先死。”

暗影的劍悄無聲氣，可轉眼之間，堆棧以內已是血光漫天，九顆頭顱順次滾落一層，九張狂暴麵龐永久定格於無窮的驚駭狂呼。漠北十三鷹本已隻剩十人，但是本日以後，漠北十三鷹便將不複存在。

“她要你死。”雅烏彷彿對那虛幻的影象產生了無窮的興趣，“是她奉告龍鼎成你的行跡。”

不見光影的死角裡，靳清冽與江陵仍在決死相抗，貫連堆棧大堂與二層的樓梯已在龍鼎成的狠絕刀鋒下四分五裂。

“最好不是。”雅烏固然問，可清楚對此漠不體貼。

“走！”仍在一層的馬平地目睹不請自來的奧秘人物僅憑一己之力便使場內局勢陡變，武功之高前所未見，心下立時坐立不安，吃緊帶領己方人馬頭也不回撤離堆棧。

那一日，蕭瑟古道之上，他曾放這少年一條活路。

本覺得少年武功平平的漠北十三鷹先前將全部精力用於應對那劍術卓絕的少女，此時見少年脫手詭譎皆儘駭怪不已，但是少年趁此機會已然見縫插針搶得一線朝氣，環繞昏倒的少女飛身而起，更以一節斷杖作為兵器之用，眨眼間已突破了漠北十三鷹中三五人的打擊勸止。

“好。”在另一條小舟之上，江陵曾經以一樣的語氣說過同一個字。

靳清冽手中的軟劍仍如銀蛇舞竄，可她的身軀卻已不由自主向後傾倒。

“你不怕死。”雅烏麵無神采地看著江陵，他的臉上青腫漸消，已模糊能夠看出也是個冷峻英朗的青年。

“掌櫃的……”有人渾身浴血，背後橫中數刀，早已皮開肉綻筋骨儘斷，拚勁儘力嚷出了生命當中的最後三字，抬起的手臂仍舊指向遠方。

“龍老邁好刀法！”馬平地頓腳獎飾，不應時宜的號令較著用心為之，攪局之意人儘皆知。

手落，劍收，人頭點地。

乾枯老者目中的殺意噬骨鑽心，而他掌中的利器嘯聲錚鳴，刀尖已直指兩個年青人激跳不止的心臟。

“啊！”有人驚呼，足下奔逃未停，頭顱卻已離開了身材一飛三尺，鮮血噴湧而出直射向挑高的房梁。

“是她不能死。”江陵強提氣味微聲迴應。

這本也是個問句，可由他口中道來，便讓人感覺彷彿大家間統統的言語詞句都落空了應有的感情。

風雲突變，機會便在場內世人措手不及之時悄但是至。

少年橫握兩節斷杖，身法俄然變得快異驚人，身子一偏竟躲過了龍鼎成的狠惡守勢，從他的刀下虎口出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