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立足之地[第1頁/共3頁]

看著地上垂垂冇了氣味的人，沈卓皺了皺眉頭，抹了把臉上，“真是噁心！”說著，他伸手在多寶閣上擰了下一尊江月瓶。

阮嬤嬤上前，看了眼斷掉的犍稚，愣了愣，擔憂道：“夫人……”

阮嬤嬤點頭，“未曾返來，許是有事擔擱了，奴婢差人出去看看吧！”

沈府，再無他安身之地！

“我說……”沈卓掀起視線，俄然回身，“噗嗤……”

莫非，這沈家真的再無他安身之地了麼？

究竟證明，她的直覺是對的，剛出了佛堂，便有丫環撲到跟前來，“老夫人，桂嬤嬤冇了，您快去看看吧，二蜜斯已經趕疇昔了……”

老夫人愣了愣，但是一想到沈含玉這個禍害，如果將她放出來，以她對陳煜的心機，指不定要鬨出甚麼妖蛾子來，便是為了沈靜儀，她也不能放了她。

另有顧氏，她臨時也不會送她上路，不過那一天也不遠了。

現在桂嬤嬤又未曾返來，她天然更是擔憂了，不覺間，想起冇了的林媽媽來。

“總歸是在府中，難不成，嬤嬤還怕我跑了？”

這意義很瞭然了，如果沈卓自個兒不走，她不介懷“幫”他。

“祖母……”

“悔怨？”

桂嬤嬤想要說些甚麼，卻口中湧出血來，隻得張著嘴，渙散了眼神。

雖說不怕，可也得防著！

如果如此，他又怎能袖手旁觀？

“要怪，就怪你阿誰不知廉恥的母親，若非她棍騙我沈家，棍騙你父親，也不會出檔子事兒。沈含玉本就不該存在，既然不該存在，那她就該消逝――”

跪在地上的人，現在神采烏青地看著她，又看向老夫人，“祖母，您這麼做，置孫兒於何地？可曾想過孫兒的感受？”

他睨了她一眼。

“祖母如果執意如此，孫兒隻好跪彆！”沈卓說道，一雙赤紅的眸子看著老夫人，規複了安靜。

麵對沈卓的詰責，老夫人抿緊了嘴，她曉得，冇錯，當然冇錯。

桂嬤嬤站出來，躬身道：“是，奴婢服從！”隨即，看向沈卓。

“是，是瑞豐堂的丫環來報，說桂嬤嬤遇刺，冇了。”

正房裡，沈卓在炕上坐了會兒，桂嬤嬤見他愣愣入迷的模樣，也就冇放在心上。

沈卓不是傻子，他聽得明白她話中的意義，臨時不會殺了沈含玉，也隻是臨時罷了。

“夫人……”阮嬤嬤雖震驚，肉痛，可她也擔憂老夫人的身子。

沈卓跟著桂嬤嬤走，路過瑞豐堂，看到裡頭蕭瑟的模樣，俄然停下了腳步。

過了好久，直到桂嬤嬤也忍不住神遊之時，不覺間，沈卓已經站了起來。他走到多寶閣前，動了動上頭的東西，俄然道：“桂嬤嬤？”

“桂嬤嬤，我想出來看看！”

老夫人麵前一黑，“你說甚麼？”她的身子歪了歪，勉強支撐住由阮嬤嬤扶著，“你說甚麼，再給我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