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 毒砂[第2頁/共3頁]

待到總算將砂末全數剔出來，已到了二更時分，集合來竟得了小指甲蓋那麼大的一團砂石碎末，因被血肉滲過，色彩赤紅欲滴，血腥味濃厚，從色彩和藹味上都無從辨識。

芊陌知錦依費心過分，特地讓小廚房用老參熬了濃濃的雞湯來。錦依實在吃不下東西，喝了半碗湯，接連用了兩回人蔘，倒是將耗費的精力補得差未幾，氣色規複了些紅潤。

巧薇將砂末分出一小團，謹慎翼翼地取了燃燒頭過來，將砂末撲滅，火星騰起化作豆大的火苗，轉刹時便燃燒，化為纖細灰燼，殘留一絲青紫的煙團，氣味辛辣刺鼻。

錦依點頭，彌補道：“不錯，砂末纖細，身上沾到一點便能滲入血中。”

聽雨的毒性分散得極快，本來覺得可保持一整日的時候，此時看來恐怕最多隻能到天明之前。

此時扶風出去，向司馬玉樓稟道：“部屬想再去城中查探一下，看能不能將那人找出來。”

錦依便幫著茗心從血肉上一點點剔下毒砂，裝在一隻潔淨的瓷碟內。

花圃裡的事，巧薇不在，便全由柳嬤嬤看著，不時仍要讓聽言前後跑腿過來扣問。

司馬玉樓隻簡樸說了幾句，尹嬤嬤不再多問，回了沁心樓稟告。太妃知他們有閒事繁忙，也未再讓人打攪。

司馬玉樓一回府就已安排了人手清查肖有道的下落，聽了他這話，隻淡淡隧道了句：“去吧。”

錦依開了新的藥方交給公孫文，讓他命人重新煎藥，便和司馬玉樓退出屋子，兩人麵色凝重，皆是一語不發，去看巧薇那處的停頓。茗心獨安閒燈下撥弄碟中的肉塊，用藐小的鉗子一點點拈著紅色粉狀物。

巧薇點在一行筆跡上，必定隧道：“就是這個……”

巧薇唇邊溢位對勁的笑容，如數家珍道來，“田黃玉石獨產於閩地，從礦中挖出後要埋入水地步底的砂石當中，烙炎砂覆在石基上，便被田黃玉石儘數吸附，是以玉內纔有了紅筋。……“

砂石礦物種類龐大，除了利用較多的如道家煉丹所用的丹砂、辰砂，製造火藥的硝石，再比如金砂、鐵砂、黏土之類都屬砂石，是以那本《物石詳解》連司馬玉樓也並未全數看過，巧薇雖對金石曉得甚多，一時也難以辯白詳細。

司馬玉樓扯了張凳子坐到她邊上，“你跟我說說這砂石有甚麼特性，也許我能記起來。”

錦依也湊到近前，和司馬玉樓一同瞧去，隻見其上寫著，“烙炎砂，毒，色褐味辛，遇火而燼，遇血而溶，出自閩地田黃石基。”

隻將但願依托在尋到肖有道上是不敷的，扶風退出屋後，司馬玉樓與巧薇輕聲扳談，一同翻查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