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君臣之爭[第1頁/共3頁]
忽而晏修遠閃過一道金光,胸前衣衿被人緊緊拽住抵在了殿柱之上,呼吸微滯。
統統竟是因仲靈而起。
欒溪擺了擺手,邁著踏實的腳步,一步步朝著晚晴塢方向走去。
那一所冷宮,卻遠比她更強,正如皇後初時說的話,情字向來不比權勢相親。
欒溪探出的手僵在半空,一抹苦笑說道:“你向來都隻曉得報恩,卻對我的情避之不及,疇前那些日日所想,到現在看來都不過是山山川水的一場夢,此生無緣再續了。”
寺人見此地臣子妃嬪皆在,神情有些驚奇,但還是行了禮數說:“小的奉皇上口諭宣晏大人覲見,不知洛秀士此番是何意?也要一同麵聖......”
平放在書案一側的手逐步握緊,指節泛白,昭華周身氣味非常凜冽,抬眸看向晏修遠,若非是因為欒溪存亡劫,他不會忍到現在。
聞言回望身後的明黃,晏修遠有些茫然,聲音帶著些許不肯定:“皇上終不是傳言中說的那麼不堪,臣本日所見深感欣喜,即便不能應了之前所說,放逐寧古塔也甘心!”話畢恭敬的跪在昭華麵前,叩首作揖。
那日上清,她實則看得逼真,湖畔梨花樹下才子才子,輕撫側頰,留下灼情半許花間,因離得較為遠些,隻曉得他們身影很登對。
可皇城當中又哪有不通風的牆,晏修遠這廂才方纔裡開了前殿,那廂放逐寧古塔的動靜,便已傳到了東宮皇後耳中,嘴角那一抹殷紅的笑,讓人不寒而栗。
手中力道一鬆,隨即晏修遠便被甩到了地上。昭華麵色凜然道:“朕毫不會罷休,你此番所求,如果能收回,本日便隻覲言皇子一事,倘若不能,本日便廢黜官職,發配寧古塔為奴!”
欒溪終是回了神,轉過甚呆愣愣看著皇後,不明以是,隻曉得彷彿是晏修遠出師未捷,許是被髮配到了寧古塔放逐,為了能與仲靈在一起,賠上了平生宦途。一滴清淚奪出眼眶滑落下去,滴在鮮紅的紗衣上,泛出硃紅好似宮牆,監禁了統統人的心,愛而不得,嚐遍痛苦,也甘心為之所傾,隻想那人安好如初,想到此處她懂了皇後此行的意義,心中悄悄幸運,現在她另有操縱的代價能夠幫到修遠。
昭華雙眸泛出怒意說道:“一而再視君威不在,這不是諫臣,是佞臣!”
他曉得晏修遠此舉要說甚麼,可即便皇子之事屬後宮,也萬不消避開宮人,莫不是在這端端幾個時候中又生了變故。
她抵不過終是抵不過。
晚晴塢內欒溪神情板滯坐於打扮台前,看著鏡中的本身,倒算不上甚麼傾國傾城,卻也是浩繁粉黛當中有些姿色的,現在卻甚為狼狽,成了牽絆住本身敬愛之人的累墜。
倉促掃過奏摺所寫,昭華隻覺額間青筋跳的狠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