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出城[第1頁/共3頁]
老夫人拿了一個柿餅,輕咬了一小口,在嘴裡嚼了半天賦嚥下,唉聲感喟道:“諼兒最喜好吃柿餅,可惜現出門在外,吃不到。”
若諼遺憾地縮回纖纖玉手,怏怏地把阿誰柿餅還是放進籃子裡。
方永華淺笑道:“我不熟諳審判流程,還是田大人坐吧,免得喧賓奪主了。”說罷,在案台旁坐下。
虎魄嘿嘿笑了兩聲:“主如果之前餓肚子餓怕了,不足糧心纔不慌。”說著,從瓦缽裡取了隻結滿膠凍的雞腿給若諼:“這是鹵過的,涼著吃比熱著吃還好吃。”
田忙指著水裡一溜排縛手懸吊的犯人道:“這些就是行刺可汗使者的殺手,水牢裡味道不太好,大人不如往提牢廳去,下官把人提出來再問話。”
虎魄從窗戶裡伸頭向後張望了一番,縮回腦袋,放下簾子,一臉憂色轉頭對若諼道:“蜜斯,你一招金蟬脫殼真的把那些跟蹤者都拋棄了!”
獄官逼迫他跪著,揪著他的頭髮逼他叩首。
內裡小丫頭稟道:“衛總管返來了!”突破了屋裡的死寂。
虎魄拍拍她的手安撫道:“蜜斯多大的人兒,操這很多的心?
田忙一拍驚堂木,喝問道:“是何人主使你們刺殺匈奴使者的,從實招來!”
一時宴息堂氛圍沉重。
許夫人本待安慰老夫人,可聽了老夫人的話,更加愁腸百結,哪有表情去安撫她人!
方永華點點頭:“多謝田大人。”
若諼聽了有理,也低頭在籃子裡扒拉,尋覓本身愛吃的食品,瞥見一隻紅光滿麵、油光發亮的醬肘子風情萬種的躲在籃子底下,驚奇道:“你連這麼油膩的東西也帶了?”
到底是到了暮秋,白日日子短,剛過酉時,已是暮色四合,長安街上風景昏黃,人麵恍惚。
若諼驚奇道:“你帶這麼多食品何為?還怕沿路冇有堆棧酒家賣吃的嗎?”
若諼隻扯了扯嘴角,極勉強地笑了笑,滿懷心機、憂心忡忡道:“但願阿爹都對付得來纔好。”
老爺為官多年了,甚麼風波冇經曆過,這點小事豈有對付不來之理?
兩個青衣獄官拖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出去,他渾身濕漉漉的,身上的創傷被水泡成灰紅色,神采慘白如紙,腳上帶著玄色的鐵鐐。
水牢裡收回一陣陣腐臭的味道。
老夫人將手裡的柿餅放下,笑容滿麵道:“我如何放心得下?諼兒自幼在我身邊長大,從小嬌生慣養,出門在外,哪有在家裡好?況她現在身中劇毒,也不知身上痛不痛……最首要的是,旅途安然嗎?”
一輛低調豪華的馬車行至京兆尹府前停了下來,方永華從車裡下來,京兆尹田大人田忙忙迎了上來,道:“下官已將刺客全關在水牢裡了。”
鄙人和另兩個身材矮小的護院打扮成辰公子和蜜斯及其丫環的模樣,因是背對著那些殺手,叫他們看不到臉,一招調虎離山計就把他們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