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四 任君用恣樂深閨 楊大尉戲宮館客2[第1頁/共4頁]
比方宮女尋奄尹,一樣多情奈如何!(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一日,太尉招任生吃酒,直引至內書房中。歡飲多時,喚兩個歌姬出來唱曲,輪番勸酒。任生見了歌姬,不覺想起內裡訂交過的這幾位來,苦衷悒快,隻是吃酒,被灌得酩酊酣醉。太尉起家走了出來,歌姬也隨時出去了,隻留下任生正在椅子上打盹。俄然,四五個懦夫走到麵前,不由分辯,將任生捆縛起來。任生此時醉中,不知好歹,口裡胡言亂語,冇個清頭。早被世人抬放一張臥榻上,一個懦夫,拔出風也似一把快刀來,任生此時恰是:
寄語少年漁色人,大身勿受小身累。
任生因是幾時琢喪過分了,精力元是浪費的,做這被鬼迷了要將息的名頭。在館中保養了十來日。終是少年易複,漸覺旺相,出去見太尉,稱伸謝:“不是太尉請法師救治,此時不知怎生被神鬼所迷,喪了殘生也不見得。”太尉也自忻然道:“且喜得安然無事,老夫與君用久闊,今又值君用病起,安排幾品,痛飲一番則個。”隨命取酒共酌,猜枚行令,極其歡治。任生隨機應變,曲意阿諛,酒間,任生用心提及遇鬼之事,要探太尉心上如何。但提起,太尉便道:“使君用獨居遇魁,原是老夫不是。”實在安撫。任生心下私喜道:“所做之事,點滴不漏了。隻是眾美人幾時能勾再見?此生隻好做夢罷了。”書房靜夜,常是相思不歇,卻見太尉不疑,放下了老邁的鬼胎,不擔乾係,自道幸運了。豈知太尉故意,從牆頭上見了任生,已瞧科了九分在肚裡,及到築玉夫人房中,不想那條做軟梯的索子自那夜諷刺,將來堆在壁間,整天喧鬨,已此忘了。一時未曾藏得過,被太尉看在眼裡,料道此物,恰是接惹人出去的東西了。即將如霞拷問,如霞刻苦不過,一一招出。太尉又各處查訪,重新徹尾的事,無一不明白了。卻隻毫不發覺出來,待那任生一如平時,寧肯加厚些。恰是:
一日,太尉帶了姬妾出遊相國寺,任生隨在裡頭。偶爾單獨走至大悲中間,恰好與方務德撞見。務德看去,模樣雖象任生,卻已臉皮竄改,又聞得有已死之說,內心遲疑,不敢上前相認,走了開去。任生卻認得是務德不差,趕緊呼道:“務德,務德,你為何不認我故交了?”務德方曉得真是任生,走來相揖。任生一見故交,手握動手,不覺哭泣流涕。務德問他好久不見,及有甚悲傷之事。任生道:“小弟鄙人遭變,一言難儘。”遂把前後始未之事,細述一遍,道:“一時狂興,豈知受禍如此!”痛哭不止。務德道:“你受用過分,故折罰至此。已成舊事,不必追悔。此後隻宜出來相尋平輩,消遣過日。”任生道:“何顏複與友朋相見!迷戀餘生,苟延朝夕罷了。”務德大加嗟歎而彆。厥後探聽憑生鬱鬱不快,不久竟死於太尉府中。這是行淫的成果,方務德每見少年好色之人,即舉任君用之事覺得戒。看官傳聞,那血氣不決後生們,固當謹慎,就是太尉固然下這等毒手,畢竟敬愛姬妾被他弄過了,此亦是富朱紫多蓄婦女之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