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蒙欺（四）[第1頁/共3頁]

趙妃焦急道：“不……”剛說一個不字，卻又找不到來由讓他彆守院，硬生生噎了歸去。李二道：“徹夜如果再來賊子，看我不拿棍子打死他……”漸行漸遠，聲音逐步小去。

金大和孫雪娘隻聽得目瞪口呆，做不得聲。無可何如，又回到派中。孫雪娘細想此事，思疑道：“我們自始至終不見青兒，總感覺事情有些蹊蹺。”金大怒道：“他做了這麼多好事，怕是要遠走高飛了。有甚麼蹊蹺的？畫虎畫骨難畫心，妃兒那日不是見到他了嗎！”孫雪娘沉默不語。很久俄然想起一事，惶恐失措，問道：“莫非……莫非……青兒是受那‘拘魂術’了？”趙妃瞪大眼睛，問道：“甚麼是拘魂術？”孫雪娘道：“這拘魂術，我和你師父也隻是傳聞，向來冇有見過有人利用，也冇有聽過有人受其毒害，但相傳拘魂術是引誘民氣之術，能令民氣智不明，服從施法者的話語號令，又有人說道那拘魂術是一名名醫所發明藥材，插手茶水，任誰喝了，都身不由己，任其擺佈。既然傳播，那就是寧肯托其有了。”

次日一早吃過早餐，師父金大、師孃孫雪娘帶趙妃一起去衙門刺探動靜，趙妃明知柳長青已然逃獄，卻不知如何提起此事，心想：“去刺探一番也好。”三人倒得衙門，通報一聲。一名獄卒走出來，叫道：“昨早晨犯人已經逃竄，還傷了兩人，你們如果曉得他的訊息，馬上來衙門回報。如果窩藏罪犯，一併懲罰！”

趙妃在黑夜裡睜大了雙目，聽到窗外蟲鳴聲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入眠，兩行眼淚滑落下來，墜入青絲叢中。

趙妃鬆一口氣，道：“這麼晚了，有甚麼事情？”李二道：“剛纔我聽到門外有動靜，彆又是有人出去了，你冇事兒吧？”趙妃道：“冇事，我本身很好。”李二道：“那就好，金徒弟說，家裡前段時候有賊子來過，此後得嚴加防備，我徹夜無事，替你們守著院子。”

趙妃心中彭湃萬分，道：“我……我冇事。”梁照道：“那……那我就先走一步。”起家的時候茶杯不謹慎掉落在地，深夜裡顯得格外刺耳。梁照叫道：“啊喲！對不住。”趙妃道：“小聲！你拜彆吧，大恩不言謝，後會有期。”梁照點頭，正要拜彆，忽聽得有人拍門。趙妃此時與一名男人深夜共處一室，甚是不雅，嚴峻問道：“是誰？”門外那人道：“六妹，是我！李管家。”

趙妃點點頭，道：“不錯，恰是。不過那也是之前的事了。”梁照道：“那……那就好……我想這等淫邪小人，如何配得上……配得上你？厥後……厥後我說道：‘這牢頭姓耿，與我熟悉，我這幾日使些財帛，送你回金門派。’那耿牢頭道：‘傳過話，我們就走罷！’我當真不曉得哪一句話惹了他，他……他一把將我拽疇昔，不知那裡有一柄短刀，抵著我脖子，對耿牢頭喝到：‘快拿鑰匙開門！’那耿牢頭見狀，怕他傷了我，趕快過來開門，他還……還不斷催促。用刀抵著我脖子，直到出得地牢大門，往我脖子上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