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薑是老的辣[第2頁/共3頁]

為了教會張雨騎馬，二人一起逛逛停停，捱到天氣將近中午才進縣城。楊照徑直領了張雨來到歡然居，要了幾個精美菜肴與半斤好酒，淺斟慢飲。吃飽喝足以後，並不急於出城。在街肆間閒逛了半晌，除了為張雨買了筆墨紙硯、幾身上好的應季衣裳、被褥，果脯、糕餅、布匹之類雜七雜八的物事也買了一大堆。

張楊兩家相距獨一四十餘裡，隻是一南一北，必須穿城而過。張雨不急，楊照彷彿更不急，並且脫手頗顯風雅。

“我曉得，也能瞭解。”

語出竭誠的道：“母舅，您已贈還房契、地契，冇有甚麼好交割的了。我聽您的，稍後便解纜回家。些許瑣事，我自行摒擋便可。倒是楊家諸事龐大，您身邊離不開二表兄。”

有錢好辦事。在楊照有條不紊的籌劃下，張雨領受產業非常順利。張雨暗自掐算光陰，心想王躍最好能與他踐約相見，以後再作籌算也不遲。

張雨沉吟半晌，笑道：“我本來覺得，有些事心照便可，不須說破。母舅不會無端將你我同時支離楊家，對於我來講是無所謂，對於表兄則不然。母舅這是對你的絕對信賴，也是為了庇護你。今後你在楊家的職位，應是穩如盤石，這一節你大可放心。此為其一。”

大恩大德固不成忘，小恩小惠做到這等纖細境地，亦是暖民氣肺。

楊宏淡淡一笑：“到了我這把年紀，甚麼事冇見過？我還冇有老胡塗，你儘管放心好了。”

這日一大早，楊宏再度將張雨叫去，叮嚀道：“阿雨，男兒行事該當果斷，最忌遲延婆媽。可貴照兒這幾日安逸無事，恰好能夠向你交割地步，助你補葺屋舍。我昨日已命照兒籌辦安妥，稍後你們便解纜起行吧！”

“其二，表兄此番行事，乃是順從母舅之命，我天然心中稀有。外間倒黴於楊家的流言，絕難根絕。我是當事人，也能夠說是證人，若能令我守口如瓶、乃至直接出麵廓清，那是最好。在恰當的時候，環繞對我的大力照拂扶助，炮製一個眾所周知的話題，能夠轉移人們的視野，減緩流言帶來的言論壓力。”

眼下最要緊的是儘快分開楊家，其他皆可安閒為之。張雨料定，楊照必會承諾。楊照公然點頭道：“既是如此，那就騎馬吧！”

見楊照聽得滿臉錯愕，笑問道：“表兄，我這麼一說，你能安然入眠了麼？”

楊照幽幽歎道：“長夜漫漫，擺佈無事。現在彆無彆人，你我之間不必過分包裹嚴緊，太累。無妨將你的設法，與我細心說說吧！不然我愈發睡不著了。”

騎馬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張雨兩世為人，勝在身材健壯矯健，又膽小心細，不到半日工夫，便可輕鬆策馬而行了。張雨興味盎然，楊照也樂得絕口不提煩人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