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衛肅[第2頁/共3頁]

為了抵抗突厥入侵，大夏數十年來在朔方投入了龐大的人力物力，構築成了一座範圍弘大佈局劃一的兵城，粗暴中自有一番彆樣的宏偉，二十餘萬人丁中在此常駐的守軍就占了七成。城中商店酒坊北裡院雖遠遠不及長安精美豪華，但應有儘有一樣不缺，兵士們那幾個餉銀倒也不愁冇處花消。城內駐軍軍紀嚴明，“擾民者與突厥胡虜同罪”的軍令無人不知，軍民相諧次序井然。

令楊致大感不測的是，衛肅竟然是在私家居處的配房內訪問他，並且真的是吃他吃晚餐。

此光陰已傍晚，衛肅為甚麼會在這個時候越級召見？莫非還想請楊致吃晚餐不成？楊致對這位威名赫赫的大將軍心儀已久，也偶然詳究耿超酸溜溜的神采，頓時解纜前去大將軍中軍行轅門外求見。

整整十天疇昔了，仍然毫無動靜。自突襲軍團進駐朔方後，耿超隻下了一道軍令：束裝待命。兵士們一個個都像關在籠中的小老虎一樣將牙齒和爪子磨得鋒快，都快憋出病來了。

衛肅隻吃了一碗飯便放下了筷子：“我有胃寒之症，賢侄不必拘禮，切莫華侈。”

這天耿超回營後主動找到楊致：“楊參軍，大將軍命你馬上晉見。”

二人乾了以後楊致又回敬一杯，衛肅就喚來近衛把酒收了：“本來軍中嚴禁喝酒，我本日已是例外了。待大破突厥之日，再請賢侄痛飲。”自嘲的一笑道：“不過邊塞氣候酷寒，加上兵士們不免偶發鄉愁，若想真正禁酒卻也不易。以是隻好戰時嚴禁，常日兵士們隻要不醉酒肇事，也不好窮加究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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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子莫若父，衛肅說得極其誠心。楊致也不是甚麼拘泥於禮法黑錢的人，抬頭一口乾了：“兄弟訂交貴在交心，小人自當極力。”

大夏在朔方至嘉峪關的冗長邊疆線上駐有四十萬重兵，都由討虜大將軍衛肅率領節製。衛肅的人生經曆頗具傳奇色采，等因而一部草根人物的新鮮鬥爭史。他出身於關中費事農家，少年時迫於生存投身軍伍，曆經三十餘年浴血拚殺而至官拜威權最重的討俘大將軍，是環球公認的大夏第一名將。傳聞身居高位的衛肅從不忘本，為人謙恭風格節約，廣受邊塞軍民戀慕。

衛肅見他臉紅耳赤，暈暈乎乎彷彿麵帶愧色，淡淡笑道：“來，我為你這策論再敬你一杯。”

衛肅點頭道：“賢侄到耿超帳下任職可與他相安無事，這份表情實屬難能寶貴。本日我還怕你難做，便讓耿超傳話召你前來，看來是過於謹慎了。皇上看人向來目光奇準，你這個參軍擔子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