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東行[第1頁/共3頁]

楊致點頭道：“那倒不必。”

楊致自與秦空雲訂交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其弟秦驕陽。承平無事時，秦空雲的鋒芒都儘數藏匿於蕭灑俶儻的表麵之下。近年來秦驕陽奉父命長駐山東蓬萊，專司互市外洋一事。比較而言，秦驕陽眉宇間看起來更顯精乾彪悍。也遠不如其兄健談。

“我信你。”趙啟第一次像個大人似的長長鬆了一口氣：“有你第一句話就夠了。我想四姐最想聽到的，也是那三個字。”

但趙啟的演技與他天子老爹比擬，較著另有不小的差異。隨即反問楊致有冇有甚麼話要他帶給趙妍，眼中不無憂愁嚴峻之色。楊致沉默半晌，淡淡答道：“我不躲。如果她情願，那就等。”

趙啟讓楊致感受邪乎的事理，如果換個說法，實在一點都不難瞭解：太子趙恒甚麼都想到了，就是冇想到他是將來的老闆。當老闆要學會的是如何使喚伴計，而不是時候想著如何親身去端盤子。

秦公膝下三子俱已成人，秦氏一應平常事件都由宗子秦空雲打理，次子與三子極少露麵，外間對二人也知之甚少。秦公在楊致那次夜談時提及本身的兒子“都不是甚麼省油的燈”，秦氏三子的才調天然都不差。

秦氏此次向大夏運送的五百萬兩銀子，此中竟有三百萬兩來自山東。據秦公所言，秦氏現在還隻是“分一杯羹”。由此可見互市外洋贏利何其龐大。僅憑這一點，就足以令楊致怦然心動。

隻要有暴利存在的處所，就會引來如蚊蠅嗜血普通的競逐。對準這座金礦的並非隻要天子與秦氏，長安城內嗅覺敏感的諸方權勢，山東浩繁官員與處所豪強，乃至大夏、北燕與南唐氣力薄弱的富商富商與黑道大豪，以及背景不明的多股海盜，無不介入此中。

楊致恰好也想藉此機遇晤識體驗一番秦氏無處不在的頭緒，當下欣然應允。

秦空雲見楊致隻是用心聆聽，很少插言說話，安撫道：“此事非一朝一夕之功便可見效，三弟不必操之過急。秦氏在山東也小有氣力。父親已有叮嚀，可任由三弟調派。我為支應南唐戰事得空與你同業。吾弟驕陽自會儘力共同。”

在這一天，楊致已經單人獨騎走在前去山東蓬萊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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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目前諸國的邊境限定。大夏境內的海岸線隻要山東半島至薊州一線。因為北燕與大夏比年交兵，互市陸路為兵鋒所阻，官方互市多由海路來往。山東蓬萊在前朝原屬濟南府萊陽縣治下，大夏立國後置蓬萊為縣，是扼守渤海通往黃海的咽喉要地，近二十年來已逐步成為聯絡大夏、北燕、南唐與吳越的商貿中轉集散之地。因多年冇有戰亂之擾，環境相對較為安寧，扶桑與西洋各國客商也多有來往。不管是北燕的人蔘毛皮等珍奇山貨。南唐吳越的絲綢瓷器茶葉，還是西洋客商帶來的琉璃寶石，經轉手販運便可獲數倍乃至上十倍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