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釋疑解惑[第2頁/共4頁]

天子當年之以是決定冊立皇宗子趙恒為太子，實際上是激進派文臣、少壯派軍方權勢與保守派文臣、依托老牌士族豪強權勢支撐的外戚個人四方讓步之下，達成的均衡成果。趙恒已過而立之年，當時已是一名翩翩少年，到了懂事的年紀。他受封冊立為大夏儲君至今，已逾十六年之久。十六年的時候實在不算短，趙恒唯恐有朝一日為人取而代之，在這段冗長的光陰中一向如履薄冰。無一日不是戰戰兢兢，無一刻不是謹慎待人。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楊致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是就此剪斷天子的舌頭，隻要不是傻子就能想到，此番囤糧哄抬糧價必然贏利龐大，過後你打不打秦氏的秋風我不管，想打我的主張則是免談。二是委宛向天子表白本身並無異心，我故意逐利偶然攬權，你儘管放心好了。

天子蔑笑道：“你們兄弟三人才乾卓絕各有所長，固然都可稱是人中龍鳳，也隻文瀚有一片公忠憂國的熱誠之心，至於你這廝與空雲嘛，嘿嘿！外間為將太子拉上馬造勢的那些流言流言，想必是出自你的手筆，若非藉助秦氏之力。毫不會傳得如此沸沸揚揚。秦氏的大肆囤糧之舉，必定也是公私兩便了。”

也恰是因為如此，太子此番設想天子，若不是在心黑手辣上還差了那麼燃燒候，天子縱有十條老命也已然了賬。太子在天子麵前夙來唯唯諾諾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卻驀地鋌而走險上演了一出搶班奪權的活劇。楊致完整能夠設想，天子從難以置信的震驚與氣憤，到冷下心來決意將計就計與親生兒子周旋，其心路轉換之痛苦委實難以用言語描述。

楊致說到這裡，深吸了一口氣道：“為了切身考證太子心胸鬼胎，我將他堵在了潼關城外，為他擺設了一場特彆的儀仗，乃至迎駕與護駕兩軍兵馬劍拔弩張幾乎火拚。但是我心中這四點疑問，仍然是哪一點都無從考證。當時我並無充分的來由禁止太子進關，除了壓服葉闖儘力共同，將兩萬護駕兵馬強留在潼關城外，已彆無良策。”

天子啞然發笑道：“你這廝臉皮也忒厚了些，幸虧朕已風俗了。”

憑知己說，趙恒這位抓大放小的天子老爹並不是那麼好服侍，他代理嚕囌民政多年並無大錯，本人也從未與任何人結下過太大怨隙。能十六年如一日的做到這一點，這又是一種如何煉獄般的煎熬？本身就已經稱得上是一樁非常了不起的成績了。是以趙恒“勤懇仁厚”的申明環球公認，確然名副實在，在諸如衛肅、沈子通之流的好戰守成的保守派權勢當中很有市場，廣受讚譽推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