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演技派大師[第3頁/共4頁]

寺人是身材與脾氣都不健全的人，凡是對款項有一種近乎變態的酷愛。固然馬成也不例外，但他在皇宮廝混了幾十年，深知在宮中就是有人情願把銀子白白扔進水裡，也要想儘千方百計聽個響。

在馬成見過的諸多權貴重臣當中，楊致脫手最為風雅。他口中的“一點茶錢”，鮮明是一千兩龍頭銀票。馬成卻也曉得這銀子恐怕不是那麼好拿，苦著臉道：“灑家多謝侯爺厚賞，但灑家還得有命去花才行。能說得的灑家定當知無不言，然宮中自有端方。萬望侯爺體恤，莫讓灑家難堪。”

楊致嘿嘿一笑：“你還真給我麵子！”

拱手笑道：“我怎會信不過你？公公言重了。時候不早了，公公快回宮覆命吧！”

馬成難堪的道：“侯爺。您就彆笑話灑家了。即使借灑家一萬個膽量，也千萬不敢驕易了侯爺。您是曉得的。灑家隻是服侍皇上的一個主子罷了……。”

當曉得秦空雲曉得楊致萌發了致信衛飛揚與小巧早做籌辦的設法。不由悄悄捏了一把盜汗：“三弟，隻要你的信一到飛揚手上。他便會完整堅信皇上不能容他父子了。開弓冇有轉頭箭，愈是此時，我們愈要沉著。”

楊致不由心下暗笑：你直接說老子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不就完了嗎？

秦空雲的勸說顯得有些語無倫次，楊致倒是神采沉寂如水：“你放心，我任何時候都很沉著，也不是不信賴秦氏之能。隻是凡事在腦筋裡多打幾個轉轉，以免事光臨頭措手不及。我是在想，天子明顯也非常頭痛，他到底在想甚麼？”

繼而正色道：“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本日皇上為何不見我？早朝時候眾臣有何奏議？散朝以後皇上見了甚麼人？可知都說了些甚麼？”

馬成如蒙大赦的去了，楊致猶在怔怔愣神：天子突然來了這麼一手，無疑是把三人先前的計議全都打亂了。天子明顯也非常頭痛，他到底在想甚麼？

馬成苦笑道：“實不相瞞，王相、陳老太尉、徐相每日都在宮中任事，甚麼時候不能見駕？可您年初到年末又主動求見過皇上幾次？哪次又是甚麼小事了？灑家是怕擔待不起啊！”

二人在秦氏內宅書房又呆了整整一個下午。秦空雲的屁股就式微過座，不安的踱了無數次個來回，楊致則窩在椅中閉目養神昏昏欲睡，對他的唸叨搭訕愛理不睬。

馬成說得細心，楊致也聽得用心。固然感覺天子本日行動變態，但一時半會也理不出甚麼眉目。秦空雲已經承認向天子密奏了衛飛揚無字信箋之事，莫非天子還冇盤算主張如何對付？莫非局勢並冇有他們兄弟三人設想中的那般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