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最掛心的事[第2頁/共4頁]
朱靈兒心知徐文瀚既與楊致有八拜之交,又身居當朝宰輔高位,隨口叫聲“弟妹”,便申明冇有輕賤看低她的意義,撓得她癢入了骨子裡,隻是一時支支吾吾不知對徐文瀚如何稱呼。
楊致連聲不迭的道:“不是,不是!我能夠指天為誓,我絕對冇有半分嫌棄你的意義。”
楊致苦笑道:“我瞎猜的。靈兒。來日方長,今後都要這麼跟我說話,莫非你不覺累麼?”
“隻要能跟你在一起,不管如何苦如何累,靈兒內心都樂意。我……我真的不是因為你是侯爺,才喜好上你的……。”朱靈兒不自發的改了口,又語帶哽咽的問道:“你莫不是嫌我出身卑賤?還是嫌我長得丟臉?”
楊府仆婢成群,朱靈兒竟是親身為徐文瀚奉茶。徐文瀚笑道:“有勞弟妹了。”
朱靈兒過慣了刀頭舔血的日子,哪兒見過這等場麵?隻感覺比當日親曆的楊致與小巧在砣磯島上的婚禮更顯豪奢。
聽到朱靈兒的輕聲呼喊,楊致回過神來下認識的茫然四顧一望:“老爺?朱女人,哦,不,……靈兒,你方纔是在叫我麼?”
“咳,咳,咳。”隻聽得朱靈兒重重咳嗽了幾聲,可楊致仍然毫無反應,兀自怔怔望著騰躍的燭光入迷。
徐文瀚正色道:“寧王與康王已一同抵京,在灞橋館驛侯旨。”
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楊致受朱靈兒的真情傳染,先前所謂下不去手的難堪一掃而光,移步疇昔悄悄揭下了朱靈兒的大紅蓋頭。
“……老爺,老爺!”
“喜娘張大嫂……另有二哥……。咦?你……老爺如何曉得?”
早已看得癡了的楊致艱钜的嚥了一口口水,應道:“是該安息了……。彷彿我們還冇喝合巹酒吧?”
朱靈兒眼角餘光偷偷瞄了一眼這個年代鐵打不動的驗貨憑據,喜床上業已鋪就的一方烏黑絲緞,愈發羞不成遏。低聲支吾道:“老爺,時候不早了,賤妾是不是該奉侍您寬衣安息了?”
“那今後靈兒就大膽叫大伯了。”朱靈兒紅著臉福了一禮:“大伯且與我家老爺敘話,賤妾辭職了。”
楊致笑道:“你就不怕酸掉大牙麼?想必本日不是特地來看望我的嬌妻美妾的吧?”
楊致被噎得一時無話可說。朱靈兒的文明程度與文盲相差不遠,是以也冇給世俗禮教苛虐她的機遇,於情麵油滑有些懵懵懂懂,常日裡是個敢愛敢恨、敢說敢做的女人,如何明天這番話聽起來感受那麼生硬晦澀?
一身大紅吉服的楊致,較之昔日更顯豐神俊朗。所謂的納妾之喜,並未給他帶來過量的愉悅,坐在桌旁發楞已有半晌了。一樣身穿吉服、披著大紅蓋頭的朱靈兒,也如泥塑普通在喜床上悄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