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煩人瑣事[第1頁/共4頁]

天子明旨楊致這個海關總督在金陵建衙署官，冇說不讓在山東設立海關分署。依楊致的既定構思，是在濟南與蓬萊設立兩處罰署。因大夏近十幾年以來邊境拓展太快，尚未仿照前朝舊例按省級地區設立巡撫一職，州府一級處所官吏皆由朝廷直接任命統領。濟南與蓬萊都是胡偉之的地頭，於情於理都應當提早打個號召。

楊致卻有些心不在焉。到了自家地頭上，不必強自裝逼做戲。藉口勞累乏累，與世人見禮酬酢以後，便徑直去了宅邸書房。

胡偉之的意義他懂，但毫不能鬆口承諾，也不宜決然回絕。打了幾聲哈哈，含混一笑而過。一個巴不得你早點拜彆，一個底子偶然久留，茶盞尚還燙手便一拍兩散。

為確保在砣磯島上陪著小巧共度中秋，楊致每到沿途秦氏分號必然換馬，以便一起放心策馬疾行。

再如何奇怪的東西，如果當作萬金油似的頻繁利用，必會功效大降。人家既是對聖旨買賬，當然不必多此一舉的祭出禦賜金牌了。固然出迎官儀昌大熱烈，閒談過程倒是利落之極。

師爺勸道：“東翁不必過於憂愁。楊致若真是一心隻在外藩販子與大夏富商富商身上熬油。對東翁與濟南府反倒是一件功德。”

連瞎子都看得出來，秦驕陽與白燃冰正自酷愛情濃。白燃冰不但知書達理，並且奪目無能。與人寒暄，較之秦驕陽更勝一籌。在將來秦氏家主、大伯秦空雲麵前表示落落風雅，禮數極其殷勤。秦驕陽孤身駐守蓬萊多年，縱無功績亦有苦勞。即便看中的女人是一肚子大糞，秦空雲都隻能捏著鼻子認了。何況秦家老二看中的是白燃冰如許的女中俊彥？當下天然表情大好。

胡偉之歎道：“本府本日已向楊致表白態度，惟願今後各安本職、各行其事。也委宛點到了皇上密旨中提及曾與他約法三章，楊致不會聽不出來。素聞此人膽小包天，行事百無忌諱。本府隻能竭力秉承聖意，既不與他掣肘難堪。又不能讓他率性胡為。饒是如此，他隻需亮出禦賜金牌。統統便成空談。今後與他打交道，恐怕隻能見招拆招了。”

次日由楊致口傳，馬周朝筆，而後親署大名暫作公文，命馬周送去知府衙門，向胡偉之知會此事。分號掌櫃蘇子明有過在北燕為官的經曆，楊致成心命他棄商入仕，賣力籌建濟南分署。再度切身前去分號，幾近與蘇子明長談整整兩日。

胡偉之將楊致迎進府衙，重又見禮奉茶。兩邊初度見麵，此前至今暫無任何好處乾係，氛圍天然調和輕鬆。楊致隻扯了幾句“氣候很好”之類的廢話，胡偉之便將話題引入正題：總督大人既是奉旨公乾，隻如果皇上旨意中的分內職事，下官定當極力阿諛。

楊致而後行跡不定，隻要有秦氏分號之處必可設法聯絡楊致，對蘇子明來講底子不是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