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元氣大傷[第3頁/共4頁]

決鬥前日一早，耿超收到父親身長安遣人急送而至的親筆家書，一目十行的大略看過，便順手丟進了帳中的火盆裡。麵無神采叮囑來人道：“你歸去稟告父親，自古忠孝不能分身，兒子一心隻求殺敵報國，不敢多想其他。即使戰死疆場，也是轟轟烈烈的死得其所。”

“晚了。”楊致不無可惜的道：“一來我與楊耀素無來往，一時難以取信於他。二來統軍將帥與外任重臣訂交乃是大忌，即便楊耀納我之言，也必會與帳下幕僚幾次商討，再快馬急報長安叨教天子。一來一回少說也需破鈔五日以上的時候，到時候隻怕連黃花菜都涼了。”

三月初五日，楚軍遣派名將歐陽行率領五萬精兵，打擊吳越故地。駐守餘杭的平南大將軍葉闖自領三萬雄師迎擊，連戰連捷，歐陽行敗退至南楚境內，兩軍與夏楚邊疆相持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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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一日，索力率軍突圍，兩邊苦戰至三月十三日，突厥中軍主力五個萬人隊被大夏三路雄師毀滅過半。是夜，索力集結身邊僅存的兩個萬人隊，不退反進，像瀕死的瘋狗一樣，傾儘儘力向耿超所部策動了他殺式的反攻。戰至三月十四日午後，突厥中軍主力儘數被殲，索力於絕望當中自刎而死。耿超一如平常身先士卒，箭矢用儘強弓折斷，長槍槍桿刀刃無數，槍頭磨鈍如鋸，身披七十餘創。次日淩晨於回軍南歸程誹謗重不治而亡，時年三十一歲。

南線之戰，事起俄然。隨州方麵除了丟城失地，主帥殉難，兩戰皆敗折損了六萬兵馬，更首要的是大夏於南楚對峙的計謀上風儘失。

楊致森然道：“張博虎曾有過大丈夫鬥智不鬥力的豪言，奇計迭出方顯其智，方見其才。楚軍意在光複隨州，歐陽行既是南楚名將，對陣葉闖一定不堪一擊，打擊吳越恐怕隻是轉移大夏視野的佯動，為攻占隨州做戰術粉飾。大夏在隨州屯駐重兵，強攻難以到手。張博虎煞費苦心的爭奪時候，要麼是暗中掘地埋以大量火藥炸城而攻，要麼是挖渠引水相灌淹城而入。”

徐文瀚望著耿進倉促拜彆的背影，禁不住連連點頭苦笑：“不是我多事啊！根據耿超心性，豈是輕易偷生之人？但我若不坦言相告，此生怎能心安？權當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當夜楊致又遣密諜求見耿超捎來口信，粗心與家書所言並無二致。耿超仰天大笑道：“楊致於我能有這等情意，此生無憾矣！待到來日班師，必與飛虎侯聚會痛飲爾！”

但是大夏方麵，於此一役亦是喪失慘痛。不但以勇悍揚威大漠的名將耿超重傷戰死，還折損精騎五萬不足，步軍上萬，累計有近七萬大夏兒郎埋骨異國他鄉。

“隨州地處長江流域與淮河道域的交彙地帶，東承南楚重鎮江夏，西接大夏流派襄陽，北臨信陽，南達荊門。與夏楚兩國而言，計謀位置非常首要。一邊重施故伎，一邊派軍攻吳，若無所圖，你當楚軍真是吃飽了撐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