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攤牌之前[第2頁/共3頁]

秦空雲笑道：“若非適逢亂世，三弟就憑這麼一手，博個絕世才子的名頭想必易如反掌。也可作為安身立命之資。”

金子善謹慎的道：“皇上，主子幾日之前便曾說過，楊侯向來思慮周到，見事長遠，運營精密，諫議之事罕見落空。皇上胸懷寬博，若覺楊侯諫議確有可用之處，無妨擇而納之。”

新奇出爐的詩詞輓聯，毫無不測的在第一時候裡傳入了宮中。金子善奉旨命人前去鈔繕送來，忍不住悄悄大加讚美，但心下也頗感忐忑：莫非那位大爺還嫌名頭不敷響麼？還嫌天子不敷鬨心麼？這般顯擺招搖，您這到底是想要唱哪一齣啊？

金子善心道好話好話都是你說的，還讓不讓人活了？老友身故，作詞作聯以表記念之意。縱有佳作傳世，不管哪朝哪代都是再普通不過的事了，怎地唯獨他楊致就作不得？先帝在朝尚且還對他半哄半騙的拉拉扯扯，您如何就反正看他不紮眼呢？……是人就會有脾氣。楊致向來都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莫非必然要逼得他一走了之、悍然自主，您才甘心麼？

事情總會要處理，不過在時候與耗用上支出的代價分歧罷了。如果不能擺正對待楊致的態度，八成問了也是白問。要曉得。現在你手裡的本錢實在有限，他壓根兒就不消求你甚麼！

趙啟在先帝的決計庇護之下埋冇極深，並非不學無術的繡花枕頭，隻是智計、心術遠比同齡人老成罷了。幾次品讀之下，噓聲長歎道：“記念耿超一詞當然氣壯江山、大氣澎湃，為楊耀所撰輓聯亦是慷慨激越，令人蕩氣迴腸！……朕不得不承認，楊致確有不世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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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在為楊致而煩惱糾結的時候。徐文瀚、秦空雲、楊致、衛飛揚等兄弟四人在楊府重又聚會小酌，熱議的話題天然是一夜之間傳遍長安的悼詞與輓聯了。

不覺得然的道：“有道是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你們覺得像是倒騰明白菜似的，隨時能夠張嘴就來啊？我既不需靠這個搏名，又不消靠這個用飯，再說物以稀為貴嘛！”

徐文瀚訕訕一笑：“亂世事主為臣，既要一展抱負有所作為，也要曉得明哲保身。能屈能伸，進退有度，並無錯處。”

秦空雲迷惑的問道：“這麼說三弟那日在禦前自薦，是反其道而行之，以進為退？……皇上還會用你嗎？”

楊致腹中的典範詩詞本就存貨未幾，用一首就少一首，豈能隨便華侈華侈？亂世求存靠的智計與拳頭，如果做個混飯吃的文抄公，等因而嫌本身活得命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