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誰出賣了誰[第2頁/共4頁]
徐文瀚木然道:“有的事一旦做錯,便已冇法挽回。此事今後在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向任何人提起。我不會休妻,但也不能留你了。既不休妻,我當然也不會另娶。明日你清算清算,搬回孃家去住吧!孩子你情願帶走就帶走,不肯帶走就留下。”
田氏強作平靜的笑道:“老爺,妾身也是為了……。”
這道奏章用心暴虐,也非常高超。通篇冇有一字言及“楊黨”意欲圖謀不軌,但又字字句句均有所指。憑心而論,奏章道出了天子深藏心底、卻不便公開通說的擔憂與顧慮。可謂戳到了天子的內心上。窮究起來,陳奏內容大抵失實,連告都冇告,更談不上是甚麼誣告。當然,僅以此奏為根據。也絕對不成能向“楊黨”問罪。
徐文瀚偶然與她辯論,也涓滴不為所動:“我最後問你一次,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令徐文瀚不寒而栗的是,題目多數是出在自家府上。細心回想,密奏列舉的所謂證據的時候段、地點、內容等等,幾可確認無疑。每次會晤密談之時,天然會屏退擺佈。……可屏退的僅僅隻是“擺佈”!
“我能走到今時本日,皆因與幾位兄弟一起相互攙扶。你且撫心自問。這些年來我又待你如何?我那幾位兄弟可有半點看輕於你?可曾做過半點對不起你的事?你我伉儷本是一體,我的兄弟一樣就是你的兄弟啊!”
你不就是想唱一出打草驚蛇、成心讓我傳話麼?你不就是怕將來楊致悍然翻臉、你冇有抵擋的掌控麼?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趙啟曬然一笑:“依朕看來,這道密奏還漏了一小我,那就是朕!朕自小就喜好與你等兄弟四人廝混在一起,你去楊致府上的次數,恐怕還及不上朕的一個零頭。遵循奏章的說法,朕也該算楊黨纔是。”
懵懵懂懂的回到府中,隻推說身材不舒暢,獨自回房倒頭睡下。一覺醒來,天氣已至傍晚,又規複了昔日雍容儒雅的風儀。一家人吃罷晚餐,徐文瀚仍按常日的風俗,渙散步,品一盞清茶,看看書……,統統都與平常冇有甚麼兩樣。
趙啟忍不住問道:“文瀚。你對此奏作何感觸?”
徐文瀚顛末一番狠惡的思惟鬥爭,為了將此事的影響降至最低限度,乃至不吝捐軀本身後半生的幸運,才作出了這麼不具退貨之名,而行退貨之實的決定。
徐文瀚語氣冷酷的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自進門今後,持家教子,待我甚是細心,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你我乃因先帝賜婚,纔有伉儷之緣。我身居相位,你出自王謝,即使僅僅是顧及兩家的顏麵,我也決然不會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