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盜賊覬覦[第2頁/共3頁]

兩人精疲力儘地靠著洞壁坐下。曹耗子道：“這座墓我猜得不錯的話，是傳說中的‘石中玉’。”

曹耗子用手敲敲，石板收回浮泛的反響，彷彿並不太厚。曹耗子橫下心道：“用鐵釺吧，或許那邊就是墓道！”兩人就叮叮鐺鐺地鑿起來，幸虧這裡非常幽僻，不擔憂有人發明。奇特的是，兩人向內裡鑿了足足三個時候，石洞向內延長了近一丈，石板卻還未被鑿穿！

憑他多年的倒鬥經曆，這座墓非常古怪：墳場處於極陰極寒之地，明堂前卻有條野獸踩踏出的巷子穿過，這叫穿堂路，也叫破門路。詩曰：“為路砍破水口門，家中必出凶死人！”猜想當初此墓並無凶煞之兆，穿堂巷子由野獸踩踏而成，倒是天意使然。

謝耗子鎮靜得一塌胡塗：“官府這幾年盯得緊，歇了幾年，老子的手早就癢得慌！現在有這可貴的機遇，定要大顯技藝一番，纔不孤負我們哥兒倆這一身本領！”

他顫抖著聲音問：“兄弟，你鬼哭狼嚎地乾甚麼？”

謝耗子豈肯就此罷休：“大哥，你甚麼時候變得如此怯懦了？想當年，我們哥兒倆倒過多少比這還古怪的墓，不是一樣冇事嗎？來都來了，不弄幾件寶貝歸去，豈不成惜？另有，這幾年我們哥兒倆過的甚麼緊吧日子你不是不曉得，若不趁此機遇撈一把，豈不是傻子？”

曹耗子內心發毛：“胡說甚麼？快下到穀底再說！”

兩人好不輕易才達到穀底。曹耗子腳一觸地，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他解開繩索，忙把謝耗子拉過來一看，後背上甚麼都冇有，才長長地舒了口氣，便踢了謝耗子一腳：“今後你冇事彆弄得鬼哭狼嚎的，怪嚇人的！”

“既然此路不通，我們何不另辟門路？我早就看好了，後山有一處山崖並不是特彆峻峭，憑你我的技藝，用麻繩加飛虎爪，便能夠順利達到穀底！”

曹耗子又鎮靜起來：“快說，要如何才氣順利出來？”

謝耗子對勁道：“何家村先人墓葬群在這座山前麵的深穀裡，四周環山，山勢峻峭，獨一的收支通道就是一個山洞。但是我們不能從山洞裡出來！”

第二天深夜，月朗星稀。兩人穿戴夜行衣，籌辦好鐵鍬、短柄鋤、鐵釺、洛陽鏟、飛虎爪、麻繩、火摺子等物什，趁著夜色往何家村而來。

兩人爬出洞口，用洛陽鏟圍著墓四周探查，成果令他們大失所望：在墓四周用洛陽鏟打下去，都是堅固的石頭，連他們挖的盜洞上方也是堅固的石頭，真是聞所未聞！這時天氣微明，兩人不敢在地上擔擱，隻好下到洞裡商討。

這年，明穆宗在崔敏等宦官勾引下，命戶部取15萬兩白銀到兩市采辦貓兒眼、祖母綠等寶石。一時候，寶石時價飆升，世人爭相搜尋。動靜傳來，讓兩個盜墓賊就坐不住了。一個叫曹耗子，一個謝耗子，兩人在揚州遠近聞名，倒鬥光陰掘地可達三四十仗，被世人冠以“遁地雙鼠”的外號。兩人見到發財機遇，便奧妙合計一番，決定扒幾座古墓，弄幾件寶石，發點兒橫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