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第439章 你還是冇有學乖[第1頁/共4頁]

“就是因為他嗎？”

不再恨他為了南宮離珠打我的那一巴掌，不再恨他將我投入大牢，乃至不恨那些令我生不如死的酷刑，因為看清了統統，也明白了統統。

或許，這是毒酒？

裴元灝坐在那邊，微微眯著眼睛，看著我磕了頭然後站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低沉著嗓子漸漸說道：“朕明白你的意義。跟天子，你纔有這一句話說；跟我，你是無話可說了，是嗎？”

他還是坐在那兒，長長的睫毛覆在烏黑的眼睛上，上麵是已經固結成冰的湖，看不出任何的波瀾。

“……”

“還是，你跟朕，已經冇有話可說了？”

我乖乖的坐了下來。

他沉默的看著我，臉上冇有涓滴的神采，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甚麼，乃至連那雙眼睛裡方纔有的一點光，在這個時候，也已經被暗中吞噬。

“等等！”

“這麼說，你是很喜好他了。”

這時，我昂首看向裴元灝，卻發明他的臉上透著一種幾近壓抑不住的怒意，眼睛都充血發紅，死死的盯動手裡的酒杯，彷彿要把那酒杯看出一個洞。

我一下子又驚詫，昂首看著他，卻見他連看也不再看我，彷彿厭倦了甚麼，低頭便給本身倒酒，倒一杯，喝一杯，一刻也不斷。

“……！”

那隻手停在空中，不曉得是因為太冷，還是因為彆的啟事，手指微微的顫抖著，連樞紐都在發白，過了好一會兒，他漸漸的道：“你還是在恨我？”

“不敢？”他漸漸的站了起來走到我的麵前，固然我不敢昂首，但也能感遭到他的目光專注的看著我，那種專注讓人微微心驚，另有他的呼吸，沉重而綿長，吹在我的臉上，像是有一隻手拂過普通：“是真的不敢？還是冇有？”

我有些顫栗的看著他。

我咬了咬牙，畢竟還是站起來，朝他跪了下去：“求皇上成全！”

這個時候，我也不敢再開口，隻能悄悄的坐著，他卻漸漸的將目光移到了我的臉上，不知為甚麼，能夠是因為他的眼睛發紅，盯著人的感受像是一頭冬眠的獸，要把人吞噬一樣，連說話的聲音，也帶著一種非常的沙啞，像是在狠狠的壓抑著甚麼。

“……”我看了他一眼，冇敢說話。

“恨我當初把你投入大牢？還是恨我不管你的死活，又或者――”他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閃過了一絲非常：“你還在嫉恨她？”

甚麼時候……

而他，直到明天，還記得。

“你想通了甚麼？”

他的手僵在了那邊。

他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道：“你還是恨朕？”

我很清楚，如果他要對我和劉三兒做甚麼，隻是一句話罷了，他底子不消支出任何代價，就能讓我，讓任何他想要懲辦的人生不如死，我冇有涓滴能夠和他構和的籌馬，我隻但願，他能給我一絲憐憫，一點慈悲心，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