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9.第799章 你可不可以，放棄揚州？[第4頁/共5頁]

從古至今，也有很多的例子，一江之隔，便是兩個完整獨立的政權，固然如許，或許會有分裂天朝之嫌，但比起戰役，比起他們兄弟相殘，比起千萬人淪亡於烽火，我還是更但願儲存麵前的安靜。

他的目光跟著燭火一閃。

那種痛苦，和壓抑，讓我有些難受，可不管如何難受，我都麵不改色，連呼吸都冇有一絲的混亂，隻是這麼看著他。

裴元修沉默了下來。

更有能夠的是，不止一仗。

“你說，你情願――”

這一回，沉寂了好久。

“我承諾退回金陵。”

“隨便逛逛？我就是怕你這一走，就走到揚州去了。”他說著說著笑了一下，嘴角一道笑紋讓他這淡淡的一笑中多了很多未曾宣之於口的東西。

“我但願，你能放棄揚州。”

“走了這麼久？”

我看到他的眸子冷了下來，內心苦笑了一聲，又開口道：“但易地而處，我曉得這不成能。你和天子之間的乾係，我一向看得很清楚，讓你放棄江南，無異是讓天子收你的命。”

我站在門口，愣了一下，才悄悄道：“你還冇睡？”

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但是――”我看著他淺笑的眼睛，當真的說道：“如果你有揚州在手，就必定跟天子另有一仗要打。”

我恍忽了一會兒，麵前的燭火彷彿也跟著我的心機不定而扭捏著，彷彿明天看到的河中的點點粼光，也讓我回想起來，我在河邊那一來一回，彷彿冇有絕頂的盤桓，才終究做下的阿誰決定。

一排闥，就看到屋子中心的桌上，一盞孤燈如豆。

在他和順目光的諦視下，我內心也有了一點淡淡的腐敗。

“你會讓我悔怨嗎？”

而現在，就算我真的悔怨了，他也不會讓我的路有任何竄改。

“烽火一起，百姓流浪，屍橫遍野，百姓何其無辜。”

我說道：“實在，我更但願的，是你能放棄江南，放棄那些兵器，放棄那些權勢，放棄――你曾經身為太子的統統牽絆。”

“你不是――後――？”

“不，這是但願。”

他彷彿是冇有反應過來，又或許是冇想好要說甚麼，隻是這一刻的沉寂，我又開口了，一字一字的道：“然後，我跟你過江。”

“嗯。”

當聽到這一個字的時候，我清楚看到那雙眼睛裡滿是漫漫不由的高興。

這個時候，我反倒有些躊躇。

跟他同時開口，卻不曉得他到底要說甚麼，我乃至有些思疑，是不是應當讓他先說纔好。

“真的？！”我大喜過望，下認識的抓住他的袖子：“你真的承諾我？！”

聽不到他的呼吸，也聽不到他的心跳，隻要風聲在耳邊吹過，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恍忽的明白，那也不是風聲，而是我聽到的本身的血液奔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