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4.第814章 眼淚成詩[第3頁/共5頁]

我比這世上任何一小我，都更清楚。

我從氤氳的酒氣裡抬起眼看他，淺笑道：“我和大人曾經瞭解，但這些日子相逢，纔看到大人受瞭如許的傷，不知大人到底經曆了甚麼樣的變故，以是想來見見大人，也是拜見故交。大人，不介懷吧？”

他也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鄙人――醒來的時候，已經忘了疇昔的事，為何會在場，鄙人也不清楚。朝中倒是有些人提過，說隻怕那場火是鄙人點的。哼，真是好笑，鄙人乃是集賢殿直學士，何況大殿中的文籍都是最貴重的古籍，令媛難求，鄙人如何能夠在那邊燃燒，荒誕。”

“……”

他看著內裡入迷，好一會兒才漸漸的回過甚來，對上了我的目光。

“就算，不是新婚之賀，這絕情詩――也未免有些敗喪。”

不一會兒，伴計奉上來了筆墨，挪開了桌上的暖爐和酒壺，正籌辦放開宣紙，我俄然說道：“就不消紙了。”

他聽著我的話，倒是深思了一會兒，才漸漸的說道：“你說得也對，元珍她――”他頓了一下，又看了我一眼，纔像是有些不美意義的改口：“長公主她是令媛之軀，向來都被庇護得很好，鄙人倒也說不上要去為她撲滅集賢殿。”

隻是，我和他，都已經回不去了。

我一向淺笑著，隻是，或許杯中的酒太辣了，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有些微微的發燙，連帶著視野，也恍惚了起來。

我朝他舉起酒杯，淺笑著道：“為了劉大人這句話，我乾杯，你隨便。”

回想起當初在集賢殿，傅八岱讓他對春聯，他也是一副要命的模樣，當然我曉得，多少也是因為被打怕了，我和他都那麼大春秋了，還偷傳暗號，最後竟然還被罰到門口罰站，在念深他們那群小孩子麵前，真是丟儘了人。隻是冇想到這幾年疇昔了，他都冇有長進，還是這個模樣。

“大人的內心，莫非冇有如許的人嗎？”

裴元灝，裴元珍，裴元修……另有太多的人和事隔在我們中間，走到現在，我和他的豪情，早已經不再隻是兩小我的事，我也冇有體例再去祈求上天，讓我們回到疇昔，讓他想起我，讓我擺脫統統的桎梏。

“……”

身後的阿誰男人冇有開口，但我感遭到他的目光，一向諦視著我的背影。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頓了一下，然後轉頭對老闆說：“再拿隻杯子來。”

“……”

“為甚麼會如許呢？”

我無愧，曾經想和如許的男人相守平生。

我想著，淺笑著低頭持續研墨，卻有一滴滾燙的水珠，啪嗒一聲滴落下去，很快便融入了濃黑的墨汁裡，快速消逝了蹤跡。

看著他忿忿的模樣，我悄悄的笑了一下。

他的臉上可貴閃過一絲羞赧，但也隻是一閃而過，笑著朝我舉了一下杯，將剩下的殘酒都喝了，然後又斟了一杯酒，還為我斟滿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