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她和我[第1頁/共4頁]
“是啊,我應當去歡暢的。我不該該像塊擋道的石頭一樣,橫在這兒。”我捂著臉,眼淚再次流了出來。我如何會有這麼多的眼淚?
眼淚,終究還是一滴,一滴,淌了下來。麵對本身最靠近的人,本來不止是我,另有道行極深的韓牧之,都不是個合格的心機大夫,除了吼,冇彆的體例。如果韓牧之是個女人,是我最密切的朋友,或許我會撲在他懷裡,哪怕甚麼都不說,大哭一頓也好。可我不能。他是姐姐的朋友,我不能粉碎姐姐的形象;他尋求過我,我回絕了他轉投了陸曾翰,可陸曾翰還是負了我,我冇法和他說,我丟不起這小我。
韓牧之的神情有絲糾結,半晌才道:“我曉得的並未幾。我和可怡,並冇有走得很近,相處得很深。她固然有叮囑我照顧你,但也不過是客氣。我照顧你,並不是因為她的情分。以是她的事,也隻要她本身曉得了。”
韓牧之細細測度著我的話,俄然皺眉問我:“你的意義是,陸曾翰和可怡舊情複燃?”
各種糾結讓我說不出話,隻是不斷地抽泣著,我滑坐在沙發上,手捂著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把手抽了返來,低低道:“不謹慎弄的。冇事。”
我仍然在不斷抽泣,從大哭到小聲抽泣,用了一個多小時,我才漸漸規複安靜。又過了半晌,我看著他道:“關於姐姐,和陸曾翰,你都曉得甚麼?連你也冇有對我坦白。你們都在對我藏著掖著,卻說是為我好,讓我想開,我不是個賢人。”
“冇事,冇事。”我故作輕鬆,但是從袖口排泄的血,卻逃不過韓牧之的眼睛。
韓牧之的話過於直白,可實際,彷彿又確切和他說的差未幾。我閉著眼睛咬著唇,冇有答覆,隻是緩緩說道:“牧之,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我又一次繃不住,抽著肩膀哭得不能自已。韓牧之坐到我身邊,悄悄把我攬進懷裡,心疼地看著我受傷的手腕歎道:“即便如許,你大不了成全他們,可怡這輩子為你支出很多,你退出就好了,但你何必去難堪本身?”
韓牧之這纔像嚇了一跳似的說道:“你不能這麼想,人生甚麼坎過不去?你消逝了,事情更難辦了。”頓了頓,韓牧之看著我問道,“這就是你自殘的啟事?”
韓牧之悄悄道:“可怡就躺在這裡,你說,陸曾翰是如何一邊和你談愛情,一邊膠葛可怡的?”
韓牧之冇有理睬我的題目,抓緊我的另一隻冇有受傷的手問道:“他和可怡話舊了?”
“這也冇甚麼可大驚小怪的。”我還試圖粉飾,“他們本來就熟諳,再見麵聊聊,也是人之常情。”
他一把把我的胳膊抓住,扯開了袖子,上麵的血痕絲絲道道,像醜惡的樹根一樣在我的手腕上迴旋著,數不清有多少,一次次,舊的長出新柔,新的淌著血,半新不舊的結著痂。韓牧之的手在微微抖著,他震驚地看著我手腕上的新傷舊痕,整小我像被打倒了似的,頓時臉上冇了一點赤色。他看著我低聲問道:“如何弄的?”他的聲音在抖,鏡片後的眼睛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