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頑石[第1頁/共3頁]

車伕粗聲粗氣隧道：“俺進門時看到台階中間扔著一塊石頭，不知那是乾甚麼用的？”

到了堆棧裡，陳禕直言回絕了安慕華設席做東的聘請，自去與陳興和陳喜另坐了一桌。伴計在兩桌之間來回走了一遭，問清了世人對於飯食及客房的要求，然後便顛顛地跑了出去。未幾時與另一名伴計各托著一個大托盤，將兩桌上點的飯菜送了上來。

安慕華擺了擺手，隨即湊到那車伕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此時那一樣磨蹭著不肯分開的車伕看到四周用飯的客人已經未幾，出聲將一個伴計號召過來。

“老爺！”看到仆人過來，車伕倉猝站起來見禮。

安慕華的馬車在前麵帶路，徑直來到一家堆棧門前。這堆棧磚瓦嶄新，看來倒似是方纔顛末改建。

陳禕偷偷看了那青石幾眼，卻冇有看出它又甚麼特異之處。正在猜疑之時，完成“金蟬蛻凡術”第一重演變以後變得極其敏感的皮膚感到到一絲如有若無的清冷，來源卻恰是那方青石。

看到車伕有些氣急廢弛的模樣，掌櫃的一點狐疑隨之散去，笑道：“客長不要活力，方纔隻是開個打趣。客長如果誠懇要買，兩百文如何？”

方纔已經提出與陳禕等人結伴隨行，陳禕也承諾了下來。

安慕華將拿壺酒放在桌子上，笑道：“這一起上你也辛苦了，這壺酒是老爺賜給你的。”

安慕華笑道：“我這邊幅過分奪目，你能記得也不算好記性。不過我前次來的時候你們這堆棧還是老模樣，現在倒是煥然一新了。堆棧當家的可還是老張掌櫃？”

跟著這伴計到了堆棧前，正要下台階是，安慕華的腳步忽地一頓。走在他身側的陳禕感到極其靈敏，當時便有所發覺。不經意地側目看時，見他的目光落在台階一旁扔著的一塊方形青石上，臉上充滿欣喜之色。

車伕道：“俺看那石頭方剛正正的，拿歸去給俺家婆娘做個搗衣石倒也不錯，不知你們是否情願脫手？”

安慕華點頭道：“這位新當家的張掌櫃倒也有幾分派頭，想來必然買賣昌隆。”

伴計道：“多謝安老爺吉言，諸位請隨小人前來。”

安慕華把桌上的一壺酒拿了起來，這壺酒是他點菜時要的，遠遠比不上“冰火燒”，也比不上他自帶的美酒。他拿著這壺酒走到角落處的一張桌子旁，他的車伕作為主子，冇有與仆人同桌而食的資格，自能薄命地縮在這裡吃一碗白花花不見一點葷油的素麵。

在說話的同時，他又呼喚來兩小我，將車馬送到後院好生安設。

那伴計笑道：“好教安老爺得知，年前老張掌櫃已經回野生老，這堆棧也已轉手。不過我們新店主是老張掌櫃同宗，以是堆棧仍喚作‘張家堆棧’。新店主接辦堆棧後，將這已有些年初的老屋子重新整修了一番，又擴建了幾個跨院，上個月方纔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