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節極度信任[第3頁/共4頁]

想想大嫂，行事果斷殺伐，乃至於大哥有些懼內，房裡隻要兩位老姨娘，毫無內室興趣；二哥早逝，三哥背叛，四哥是庶出，兄弟裡隻要他房裡最敦睦。

“妾身不敢！”楊氏急道，“五爺，婉姐兒才……您彆惹娘活力，娘最喜好瑗姐兒……”

他另有琳姐兒呢！

“五爺，妾身嫁到鎮顯侯府，整整十四年。這十四年，妾身自認無德操，卻不失為人後代、為人妻妾、為人父母的操行。對公婆叔伯妯娌小姑，妾身恭謙孝敬，敦睦謙讓；對五爺，妾身恪守婦道，教養後代，管治內宅，家裡女人姨娘從未做過損五爺顏麵之事；對孩子們，妾身嘔心瀝血，經心扶養，一個個都養大成人，舉止得體，暖和文靜。妾身自問對得起薛家，對得起五爺！可五爺……”她說到最後，泣不成聲，“五爺竟然思疑妾身暗害薛家子嗣！”

他也是儘享嬌妻美妾、後代成群。

然後又想起薛東婉，薛子明心口驀地被撞了下，悶悶的發疼。

是薛東瑗和她的貼身丫環橘紅。

老夫人微微睜眼：“如何不說了？”

“五爺？”楊氏柔婉喊他。

可薛東婉的死瞞了下來，除了家中長輩，小輩應當不知。

楊氏腳步微頓，眯起眼睛打量薛東瑗的背影，心中模糊猜想，她現在去找世子夫人，是做甚麼？

綠浮道是，走到炕前，細聲把探聽的環境奉告了老夫人：“昨夜冇睡，辰初吃了飯，九蜜斯一向睡到巳正一刻才醒……”

就如許冇了。

這都是楊氏的功績。

卻不再提讓楊氏重新照顧薛東瑗的話，楊氏鬆了口氣。

多少人他殺得逞，恰好她就死了，想想都倒黴。

她到底為何吊頸？

還一下子就真的死了！

楊氏回眸，見薛子明還是眉梢暗淡，曉得他還在悲傷，心中不滿。一個庶女罷了，到底有甚麼好悲傷的？

他感喟，安撫楊氏：“你彆哭了，方纔是我言辭不考慮，惹你悲傷。”

詹媽媽領了薔薇出去，才進東次間，寶巾就衝她擺手，指了指內臥：“五爺和五夫人來了……”

“她屋裡的橘紅、橘香都快十八了吧？該放疇昔配人了……”老夫人低聲乾脆著，“羅媽媽的男人在田莊上，她有個九歲的丫頭也在莊子上長大，不如讓她出去，換了她的女兒出去……”

“不消。”老夫人輕聲道，“我要瞧瞧，瑗姐兒屋裡是誰在當家！”

前次她還柔聲細語跟薛子明說：“爹，我替您做兩雙鞋過年穿，您喜好雙粱墨色貢緞鞋麵的，還是青灰色綢布鞋麵？”

“我冇事，轉頭再歇，你說你的……”老夫人衝她擺手，聲音很降落，冇甚麼力量。

快到拾翠館，遠遠便瞧著那叢翠竹頂風搖擺，深綠濃翠，朝氣盎然，為酷寒夏季添了幾抹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