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節放丫鬟[第3頁/共3頁]

然後喊詹媽媽，讓她把薔薇帶出去。

老夫人眼底的笑意更加濃烈，乃至有些不測欣喜。

然後想起甚麼似的，對榮氏和東瑗道：“我看了一個好孩子，籌辦給瑗姐兒使，等來歲橘香橘紅放出去了，她屋子裡不至於亂套。”

東瑗細心瞧著，才發明老夫人的鬢角暴露幾縷雪絲，好似一夜間蹦出來的，更添老態龍鐘。見祖母如許，又想起了薛東婉，東瑗眼睫濕濡。

老夫人也笑，她略微沉吟，卻轉眸望著東瑗：“瑗姐兒，你可有好主張？”

寶綠重新拿了隻骨瓷描金的茶盞，給老夫人泡茶。

可榮氏曉得，老夫人平生大風大浪，最能承得住氣。不管大要多麼安靜，婉姐兒的死，老夫人還是萬分哀思的，不然也不會那樣對楊氏了。

這笑聲，是從心底收回來的對勁，暢懷又對勁。

“這個家是你當的，如何你不能做主？”老夫人嗬嗬笑，眉宇間少了方纔的煞氣。

老夫人微微睜眼，就瞥見了穿戴藕荷色纏枝梅斑紋交領長襖的東瑗，眸光頓時溫和下來，笑容親熱：“瑗姐兒來了？來，坐到祖母身邊……”

榮氏心中大定，看來瑗姐兒說的，正中老夫人的心機。她就搶先表態：“娘，我們瑗姐兒跟在您身邊，行事說話學了幾分孃的風骨。我聽著這主張很不錯，您感覺呢？”

榮氏順勢道：“那娘就疼我一回，幫我拿個主張吧！”

寶綠沏好了茶，放在老夫人麵前的炕幾上，柔聲道：“老夫人，您喝茶……”

東瑗依言，坐到老夫人身邊。

榮氏雖不解，仍擁戴著笑。

老夫人卻眼眸微閃望著東瑗，神采很莫名其妙。

東瑗一一說了。

這孩子竟然跟她想到了一塊兒。

老夫人神采比方纔敗壞了很多，笑容天然了幾分，問她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