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範姨孃的心思（2）[第1頁/共4頁]

芸香發笑：“您又恐嚇我，驚了我一身盜汗。”

範姨娘就冷哼：“不幸甚麼？端著念過幾天書，崇高招呢。王爺和教曲的徒弟總說她氣度好。王爺幾次想收在房裡，隻是礙於王妃防家裡的歌姬和伶人防得緊，王爺動手不成。後要賞陪嫁丫環，約莫是王妃的主張，把春柳給了我。芸香，你瞧瞧，她都走了一年多，我想起她。還是想不起她半點好來。”

範姨娘也笑：“你怕甚麼？你是盛家買的丫頭，不比春柳是個風塵裡滾過的。你再不好，大不了去做些粗活，斷乎冇有隨便攆出(書書屋最快更新)去的事理。”

想著，邵紫檀帶著蘭芝，回了本身的院子。

邵姨娘又不能去看她。

範姨娘那裡讓她抹？繞著書案就跑了。

芸香問：“春柳疇前也是學唱的嗎？我也見過她幾次，說話的聲音好聽。”

她微怒，提起筆就往芸香臉上抹：“作死的小蹄子，喊甚麼？”一筆把芸香抹成了大花臉。

“姨娘總如許，行事冇有章程！”芸香笑起來，見範姨娘手裡的茶喝乾了。她還捧著茶盞不放手，就接了她的茶盞，拉她起家，“姨娘快抄書，早早抄完了，也能早早歇了。”

蘭芝笑著道是，回身就去了。

芸香吃驚，方纔不是說不曉得春柳如何走的嗎？現在如何又來了個“她”？

唬得範姨娘手一抖。一個字寫壞了，整張紙也弄臟了。

歌姬出身的範姨娘在興平王府裡，唱個曲也是大家吹噓。

薔薇還要叮嚀紫薇，讓她謹慎奉侍奶奶，東瑗笑道：“你快去歇了。離了你，這屋裡就不轉了？”

“姨娘……”芸香低聲勸道，“您歸正不喜好春柳，她去了也就算了，何必為了她鬨這些事？我曉得您一向不喜好陶姨娘，本來另有這麼個典故。可都疇昔了，不如我們好好過日子。”

繡了一對粉色胡蝶，栩栩如生。

範姨娘本來就是風塵出身，並不感覺唱曲賣笑是輕賤行當。

說到這個話題，範姨娘內心就靜不下來。

芸香低了頭，細心磨墨，不再說甚麼。

邵紫檀悄悄感喟：“赤腳不怕穿鞋的唄。”

當時盛修頤有個朋友就說，他一個月每日去某家青樓前的棋樓上題詩，又打賞龜公、媽媽，花了近五千兩銀子，還是冇能見那女人一麵。有身價的青樓，文人騷人趨之若鶩，冇有文采，花再多的銀子也彆想見女人的麵兒。

次日夙起，薔薇奉侍她梳洗時，神采很欠都雅。

蘭芝讚道：“真都雅。大蜜斯瞧見了，定是極喜好的。”想著，又道，“大蜜斯好些日子冇來了。”

比來幾日，邵姨娘用飯都不香了。

不像邵紫檀和陶氏等人，要麼是府裡的丫環，要麼是小戶人家的蜜斯，倘若被趕出去，並無餬口的手腕，亦不肯落入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