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恩典[第2頁/共4頁]

丫環們奉侍她梳洗，方纔梳了頭，就有小丫環出去稟道：“延熹侯夫人來看夫人和大奶奶了。”

直到雨停了，氛圍裡異化著泥土的芳香。連續幾日的熾烈也減輕很多，盛修頤的心彷彿被雨水洗刷過的樹葉，輕鬆又泛出了生機。

盛修頤沉默斯須。

他看了眼東瑗，沉默不語。

盛修頤去了外院，把這件事安排安妥。

會不會感覺東瑗疇前的孝敬暖和，都是假裝？獲得了管家的機遇，就開端暴露真臉孔？

東瑗起家。把康媽媽和滿屋子奉侍的人都帶了出去，悄悄放了簾櫳。

次日卯正。東瑗和盛修頤去元陽閣給盛夫人存候。

盛夫人這才鬆了口氣，道：“既如許，你要先和阿瑗籌議，再送了陶氏出去。彆瞞著你媳婦。伉儷之間，最忌諱相互不坦誠。”

他不在盛夫人麵前說陶氏能夠會肇事。搞得家宅不寧，讓東瑗難做；而是說給陶氏恩情，送她去靜養。

東瑗道是。

再也不敢了…….

陶姨娘不想出府。

世人也跟著笑起來。

盛夫人聽著，微微點頭。

她忙道：“娘，家裡在河南境內可有好的田莊？我陪嫁的莊子裡，到處有幾處河南的田產。家裡如果不便，我的田莊送一處給陶姨娘也無妨的。”

“娘，您昨夜睡得好嗎？”東瑗上前。接過康媽媽手裡的粥碗，親手用白漆描金的勺子喂盛夫人吃粥。

前者是替東瑗和盛家考慮，固然陶姨娘去莊子上不必然是好事，可聽起來就是為了盛家而趕她走；後者則是為陶姨娘考慮，乃至超出正妻，讓她去納福。

盛修頤就喊了東瑗出去。

馬車套好了雨布，車把式跟盛修頤告彆，荷香也屈膝給盛修頤施禮，才上了彆的一輛車馬。

“娘會如何想？”東瑗問盛修頤，“當初陶姨娘因何出去，旁人或許不知，娘倒是一清二楚的。現在鈺哥兒又……娘必是不忍心。把陶姨娘再送走，總不能瞞著娘吧？”

“看在她生養鈺哥兒一場的份上，送她出去吧。”盛修頤感喟道，“我們府裡有在河南的田莊，選個依山傍水的平靜地點，讓她靜養些日子。總在府裡睹物思人，對她冇好處。出去換個處所，總比悶在家裡胡思亂想要強些。”

“您氣色看上去比昨日好。”東瑗笑道。“娘，您午餐想吃甚麼？我讓廚房早早備了。”

“你喊阿瑗出去。”盛夫人又道，“你當著我的麵說。你倘若過後再講，讓阿瑗麵子上如何過得去？”

暴雨帶來了風涼，也帶來了拜客。

薛大夫人榮氏嗬嗬笑道：“這不剛下了雨？我瞧著可貴的風涼，就來看看你。”然後眼眸一黯，拉著東瑗的手，心疼道，“瘦了很多。”

“不消，家裡有很好的莊子。”盛修頤介麵道，而後跟盛夫人告彆，說他去辦這件事。又叮嚀東瑗，“你好好奉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