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盞醉(6)[第2頁/共4頁]
她受了這等閒氣,回宮後天然勒令身邊的宮女內侍不得將本日之時說一個字出去,又發了好大一頓脾氣,並比及了早晨,再跑去李靳寢宮中告狀。
李靳聽她說顧清嵐已喝完了一整壇酒還多,氣得幾近要笑,對她說:“你現在喚你師尊一聲嚐嚐。”
這世上仍能被修士享用無礙的,也就隻要好茶和美酒,這兩樣顧清嵐也冇能免俗地不愛。
是以她完整冇在乎太後究竟想說甚麼,反倒用心望著顧清嵐的神采,旁若無人地又道:“師尊莫不是想要喝酒?要不要我去尋些佳釀來給師尊?”
她到此時已深自悔怨,隻覺本日本身過來乃是自取其辱,幸虧多年宮闈當中,叫她練出不動聲色的本領,當下又俄然滿臉馴良地笑了一笑道:“既然顧愛卿已經倦了,哀家就回宮去了。”
顧清嵐輕咳了聲點頭,將玉杯交還給她,表示她重新抵還給那內侍,還微彎了腰施禮:“謝太後千歲賜酒。”
此時看李靳這麼氣急,她也忙說:“師尊喝得太多了?我也感覺師尊喝了一罈還多……彷彿是有些嚇人。”
路銘心實在並未見顧清嵐喝醉過,也不曉得他酒量究竟如何。
修士離開五穀循環,口腹之慾上也就冇甚麼能夠滿足,凡人食品他們吃得很少,是因凡人的食品對經脈肺腑乾淨的修士來講已是一種承擔,偶爾伴著酒茶吃上一些,也不過是增點興趣。
隻不過路銘心自小上山修仙,也一心修煉,不喜好理塵寰那些瑣事,在她心中,結婚事小,雙修事大,歸正顧清嵐不會分開雲澤山,她也斷不成能分開師門,那他們二人就不必結婚,持續雙修便可了。
他會如此乾脆利索地喝了那杯酒,當然是因他推測太後不敢真的賜死本身,懶得聽她再呶呶不休下去。
直到厥後顧清嵐長成了二十多歲的成年邊幅,神采又多了幾分凜然不成侵犯的冰霜之氣,追著他求親的人這才少了些。
他上前一把將酒壺從那人手中奪下來,氣得望著跪坐在中間的路銘心道:“你如何也不看著你師尊一點,就叫他喝了這麼多?”
那杯所謂的毒酒,他一眼看到,也曉得不過就是淺顯的酒液中加了些蔬菜汁液,不過這麼一來,他腹中的酒蟲也給勾了出來。
路銘心千萬冇想到竟是這麼一個答案,“呃”了聲後卻又獵奇了起來:“不曉得師尊大著舌頭說話,是甚麼模樣?”
路銘心看他神采,還非常不滿一樣掃了眼太後,彷彿在怪她大老遠跑過來送這麼一杯並不好喝的酒給顧清嵐。
她說的纓兒就是安成公主的閨名,她也是被這些人氣得團團轉,將待字閨中的公主已對外臣芳心暗許這類事,都拿了出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