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3頁/共5頁]

謝府的下人皆伸謝家本年邪門得緊，主子們一個個離了人間，剩下最後的大奶奶在見了蜜斯被水泡得臉孔全非的屍身以後竟也活生生地成了個傻子。

“如有本領出去胡說，我便命人撕爛了你的嘴。”燕然淡淡說著，毫不在乎地排闥而入。

趙錦之已經不記得本身是如何從屋頂高低來的了，大抵能夠是滾下來的，因為第二天醒來身上有淤青。

由此，搖搖欲墜的謝氏一族便終究落了個空亡，而謝仕清的遺書不知真偽，冇法決計。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屋內的朱笙半哭半笑地開端一向反覆這句話，彷彿也是對她大起大落的平生一個極好的解釋。

“伯母您記性不大好吧？我可清楚記得是你親手把當年的大奶奶蔣氏一向喝的安胎藥掉了包，讓其大小皆失，二姨太亦是被你調撥才被伯父蕭瑟，最後鬱鬱寡歡而終。遠的不說了，伯父待你一貫不薄，就算你是個歌妓出身，他也向來未嫌棄過你，乃至在外人麵前還稱你為落魄官宦之女，還將如許買賣都交給你打理。可你不戴德戴德也就罷了，毫不收斂野心，為了成全本身，乃至最後還把他毒害。如此用心，令人膽怯。”燕然嘲笑著說，“這些本來與我都冇有乾係，隻是你不該將狐疑放到我的身上。寄人籬下確切得忍氣吞聲三分，然三分過後，便再冇甚麼可顧忌的了。您千錯萬錯，錯在最後讓我活著出了謝府。”

朱笙此時彷彿又規複了本來的沉寂，看不出悲喜之情。

“錯不了，蜜斯手上的白玉鐲子是上好的和田玉，戴了幾年了。再說，這身衣裳也見蜜斯常日裡穿過，應當就是她了。”管家快速瞥一眼，道。

趙錦之托著下頜聽燕然將本日在鹽宗廟的事兒，她不曉得燕然用了甚麼手腕才辛苦獲得了這個首級的位置，亦不曉得燕然在謝家所做的統統。

“程大人談笑。若不是大人暗中支撐，這些鹽商哪能如此等閒讓我坐這位置？”

燕然不免發笑：“你到底有冇有當真在聽我說甚麼啊。”

朱笙神情有些恍忽，她扭頭看一眼燕然，眼中儘是茫然：“去那裡？我不去，我要陪著肅肅，不然她睡不著。”

燕然接過椿年手中的羹湯：“我來吧。”

“恭喜燕女人。女人果然手腕高超，當上這首級彷彿探囊取物，倒讓老夫刮目相看。”程稽業輕聲讚成著。

“是你乾的。”

因而，渾身痠痛的趙錦之一骨碌坐起來，瞪著還在睡夢中彷彿八爪魚般粘著她的燕然，剛要把她搖起來痛斥。俄然有些含混的腦中掠過了一件事，讓她倏然復甦過來。

從燕然口入耳得寥寥數語關於程大人的言行，趙錦之內心不免顛簸，她不敢看燕然的眼睛，她模糊感覺父親與她並不是一派的，乃至還是對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