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參合陂魏王殺俘 中山城燕主出奔（庚）[第1頁/共4頁]

拓跋珪道：“太傅昔日教我，卻非如此！廣以是伐匈奴無功，非僅以不偶，亦因廣精騎射，倚覺得能，不習衛、霍以馬隊打擊，近戰砍殺倚騎射為能匈奴馬隊之戰術，故每戰不堪，是以畢生不得封侯！今太傅欲為燕人討情，卻又道李廣難封，乃以因果報應之故！鬼神茫昧，我不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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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得中山城，聞其父慕容垂已病癒，慕容寶稍稍心定，卻恐此番伐魏終而喪師辱國，罪非難逃。入得東宮，寶思來想去，覺唯以得知阿麟已棄平城而兼程返國，因此覺得國中有大變；時既已攻取魏人南北二都，拓跋珪逃遁，龜縮至黃河套內上郡之地，伐魏已然勝利，聞國中有變，拳拳赤子之心，恐憂如焚，乃不顧未有聖旨而率雄師返旆旋師，不料行至參合陂宿營，竟遭魏人埋伏突襲，以故全軍死傷慘痛，喪師辱國！“唯以此說詞，或可求得父皇原宥！”寶悄悄思忖。

卻說慕容麟率所部先期返國，出境至都城中山附近，聞其父慕容垂已病癒，其未得詔而旋師，乃是極刑，因而不敢入都，停駐於其封地常山，上書請罪。慕容垂得麟上書，知其竟不顧伐魏大計，聞流言便倉促率所部返國，曉其意欲奪嫡，想起昔日一家人自鄴城出走，麟竟半途返鄴賣父！垂不由怒不成遏，因而下旨剝奪麟常山王冊封，降為常山郡所屬柏人縣公，恩賜以其王府為公府，命居家待罪，所部將士皆歸中山。

燕鳳仍欲諫阻，拓跋珪已揮動白虎旗收回指令，傳令兵一見旗語，便通報指麾南北山二軍，合圍已放下兵器之燕軍，並放箭搏鬥。

拓跋珪抬手指參合陂湖西土台上行宮道：“昔日亡先人王設想困慕容垂於此朝陽宮中，所為何事？正以慕容氏殛斃冉天王，而先王受冉天王大恩，故以慕容儁、恪雖死，猶欲抨擊於解送冉天王至龍城之慕容垂！隻因苻洛率軍突至，使先王為冉天王報仇之大計未成，功虧一簣，令人扼腕感喟！此先王所遺於我者也！今我尚未報慕容垂與殺冉天王之舊仇，而垂、寶父子竟殺吾弟，王後複是以而死！如是而我不效仿魏武之屠徐州，則天下以我為不能報仇之脆弱無能之輩，笑我為不敢複仇陳腐笨拙之人！”

慕容寶還都之日，麟麾下將士已歸至中山，由新失幷州敗歸中山的滎陽王慕容農代領，以備不虞。寶不敢入宮，乃上書請罪。慕容垂看罷寶奏疏，一聲長歎，將寶陳述喪師辱國之奏棄之於地，扼腕道：“此番伐魏如此，皆由兒輩不濟，竟遭大挫敗！想我慕容垂何人，竟有寶此如豚如豕之太子，複有麟此梟獍食母惡逆無道之子！嗚呼，天亡大燕哉！”

參合陂之戰，本是燕軍受魏軍伏擊，燕軍主帥慕容寶既率先奔逃，將士是以皆無鬥誌，雖由深孚眾望之馮跋率眾抵擋一陣，畢竟魏軍居高臨下，有天時之便，因而跋與弟素弗，率其部曲及軍中數千鮮卑悍勇馬隊，殺出重圍，衝開穀口魏軍封堵，逃出世天，殘剩十數萬燕軍將士，則皆棄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