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中山攻守魏軍勝 燕主還北二國分（乙）[第1頁/共4頁]

不料慕容盛宣旨畢，便與慕容麟告彆道：“叔父兵少，小侄當赴鄴城，向叔祖大將軍德求援！不然叔父麾上馬少，恐寡不敵眾，不但不能解都城之圍，且將陷叔父於索虜長圍當中，便非小侄來此本意！”

慕容麟上馬，拜伏於道側曰：“罪臣柏人公麟，不能合力滎陽王擊退索虜，致虜圍都，罪莫大焉！以常山窮蹙，乃半月聚糧，至今乃得率郡兵來援都城！不料殿下至此，有失遠迎！”

上年參合陂之屠，雖有燕鳳諫阻，拓跋珪卻一意孤行，且其麾下一部落大人王建，實同意其事。因而拓跋珪召王建登巢車至身側，指城上瞋目而視的燕軍士卒道：“王建！以汝去冬胡言，今圍困中山月餘，而燕人不降，皆由汝殺俘之議！恨不殺汝塞責！”

又曆半月，慕容麟窺得城外魏軍以圍城久，垂垂怠倦，防衛鬆弛，乃於一日拂曉之際，親率雄師，突襲了設於城西高敞之地的魏王營地。魏軍被燕軍打了個猝不及防，一時措手不及，營中大亂。慕容麟便率麾下砍殺魏軍將士，魏軍頓時大潰奔逃。

昔日淝水戰後，慕容垂歸河北複國，慕容寶庶宗子慕容盛尚滯留長安，幸得其叔祖慕容德相攜入慕容永東歸軍中，乃得至宗子，遂遁歸鄴城，故盛與叔祖慕容德甚密切。今都城危急，唯大將軍慕容德擁重兵在鄴，慕容盛親赴求援，實為不二之選！慕容麟想著待慕容德率軍赴援都城，與之兩路會師，必能擊破打退魏軍圍城之師；到時班師入都，自可捷足先登，挾持大司馬慕容農，節製表裡諸軍，擒慕容德及慕容盛，即位便無毛病。慕容麟一念至此，便不諫阻，隻叮囑慕容盛途中須謹慎，遂任由其赴鄴。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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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麟自慕容農初戰得勝，便率所領歸封地柏人，旋以中山遭圍，燕廷得空他顧，乃複率軍奔赴常山。常山本慕容麟封地，群眾頗服膺之，太守不敢率郡兵抵抗，因而降附。麟遂將常山郡兵收歸麾下，得以擁兵自重於燕都附近，坐觀燕魏成敗，可隨時乘機而動。

因而傳令兵複跨馬擎旗下山，號令諸部大人率麾上馬隊追逐砍殺燕軍。一場大戰，魏軍終究反守為攻，轉敗為勝，殺敵萬人。燕軍大敗，退入中山城中，今後軍心大沮。

諸部馬隊倉促上馬，幸虧本是不披甲戴盔之輕馬隊，亦生性悍勇恐懼，既為燕軍突襲置於險地，所謂困獸猶鬥；斯須複得魏王令旗批示，魏人甫一上馬，便各自為戰，個個持刀砍向攻近的燕軍。燕人馬隊雖是人披甲戴盔，乃至馬亦具裝之重馬隊，矯捷矯捷之度，本不及魏軍馬隊。況魏人營地依山而高敞，營帳密佈，燕軍重馬隊縱馬牴觸之時，更是發揮不開，遂淪為兵力占優之魏軍輕馬隊圍攻乃至搏鬥之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