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西河風起暗朝陽 參合詭譎驚道明(壬)[第1頁/共5頁]
拓跋寔道:“小侄恰是此意!”
拓跋修並不知燕鳳醫術已然高深,隻覺得良醫必是年過不惑之父老,是以雖聞自代王口中,道燕鳳醫術不讓昔日燕先生即燕謀,卻因未曾親見,故覺得其醫術或許隻是平平,為代王愛重,乃有稱揚語,和親公主貴體抱恙非小事,故拓跋修覺得,須將燕鳳非燕神醫之究竟道出,以免醫治無效,形成大禍!因而忙道:“殿下!燕太傅實非燕神醫!到此未下台時,殿下言及,誤以燕太傅為燕神醫。鄙人出於虛榮,未曾道破……”
崔宏拱手稱諾。段龕亦然。二人遂相偕而去。
拓跋修道:“燕人恐有大不測!我國忝為仆人,不成坐視。世子殿下,我等須赴南院,問明是何變故!”
四人自南院前門而入。東舍小院乃崔宏所住,靜悄悄,房中無燈。四人便穿過南院三獨院與大殿之間,一樣分開成三天井院的東舍天井院,進入中舍天井院,普通靜悄悄,房中無燈!可見燕國吳王與崔仆射皆未入房,便直奔最裡之西舍,即公主居院而去了!不必猜,吳王所謂變故,定與公主相乾。
燕鳳為公主下針療治畢,拔去銀針,向扶著病人的紫貂拱手道:“請女人為公主穿衣。”乃收好銀針,從座凳上起家,低頭退出閣房。
慕容垂隻聽得“公主病甚”四字,便立即起家,不待段龕道畢,便向代國世子、世子太傅、平北公、五原公一拱手,不及多禮,隻道:“我國人有小小變故,失陪!”說罷,便回身出殿。
六
慕容垂大感寬解,拱手道:“謹遵醫命!”
銀針取到,段龕將呈慕容垂。慕容垂表示,段龕便直呈燕鳳。燕鳳接過,便待隨慕容垂入房。拓跋寔忽搶上一步道:“太傅!”
燕鳳道:“是否已命貴國隨行醫者診治?”
拓跋寔沉默,很久道:“以中猴子主而言,自是不幸!”
五
燕鳳道:“殿下勿憂!我已為公主療治過。半時候,久則一時候,最多明晨,必將醒轉。”
燕鳳向平北公拱手道:“鳳乃大王之臣,責無旁貸!且無勞苦可言。”
一
半夜,忽聞扣門聲,燕鳳驚醒,乃道:“何人?”“太傅,是我。”拓跋寔於門外道。
慕容垂謙恭地側身居前帶路,領著燕鳳走出外室。段龕仍在門口保衛,見二人出來,才讓至一邊。
燕鳳道:“我亦隻是,莫名覺五原公所言,不儘不實!待明日平北公所遣使者返來,便知究竟。”
燕鳳看一眼一臉焦心的慕容垂,向拓跋寔一拱手道:“殿下,療疾要緊!”便緊隨慕容垂入房。拓跋寔隻道出一個恍惚不清的字,世人聽在耳裡,也不知說的甚麼。
燕鳳道:“過於凡人,然亦不成稱大過於凡人。”
長孫他道:“燕太傅言之有理。”說罷起家,率先奔向殿門而出,往南院而去。拓跋寔、燕鳳、拓跋修緊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