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報怨仇慕容困處 鷸蚌爭漁人得利（丁）[第1頁/共5頁]

燕鳳覺得紫貂不在炕上，乃靠近木板輕聲喚道：“紫貂女人！”紫貂識得燕鳳語聲，但因隔著木板聽不清楚，並不能肯定，一時不知該不該應對，乃悄悄移身靠近木板，雙手按上去，俯身用力壓住，然後輕聲問道：“何人？”

木板下又敲擊了兩聲，篤篤。慕容垂不出聲。那人彷彿欲知室內是否有人，又敲擊了三下，篤篤篤，便不複任何響動。慕容垂心道，“此必援救者也！”便上炕，掀起木板來看。

“不不不！五原公在西舍——”燕鳳沉吟道，“紫貂女人——一定不是，自西舍居室中而來！”

拓跋寔驚道：“太傅！真是——偽冒中猴子主之侍女紫貂？！”

一

先一人道：“如是！那便守住房門與後窗，諒房中人插翅難逃！”

畢竟心慌意亂，紫貂未認識到坑道乃是向東，爬了一陣，碰到一個凸起如龜背的土墩，摸索著爬上去，不謹慎直起家子，卻未像之前每次直腰昂首時普通，後腦勺頂在坑道頂上生疼，而是頂了個空，倒是與西舍房中炕蓆裡側洞口一樣的一個豎井，較著是另一處出口。紫貂大喜，嘗試推了推上方的木板，發明並未被什物壓住，便漸漸用力，將之推啟開一條縫。

丘敦武道：“是否命令封閉兩處下台道口？”

二

“不成不成，不成張揚！”拓跋寔聞言道，“如是——若那偽冒當中猴子主，亦已自南院逃出，不知現在是否——仍與其侍女在一處？其侍女自西舍而來乎？我不成冒然入西舍，且他哥在西舍！其既為你我發明行跡，若一心護主，當不回返西舍，以免泄漏其主地點，便當續而向東，以掩人耳目。若不顧其主，隻顧本身脫逃，亦必不回返而向東！啊！隻怕那偽冒公主，便在隧道當中！此隧道——必相同三獨院！東舍乃吾住處！”

三

“那是天然！”長孫陀道，“不過，孤身女子——當無膽深夜單獨下台！”

燕鳳會心，道：“五原公本在台下，方纔倉促下台來，便直入西舍索人，明白乃得長孫小將軍命人陳述！則——恐不但紫貂女人已逃出南院，便是偽冒公主者，亦已逃出！殿下若張揚，五原公必命人入隧道相索！則——偽冒公主必為五原公所得！”

“是燕太傅！”紫貂聞言辨聲，聽出來是代國世子太傅燕鳳，不由遲疑不定。本來坑道向東，連通西舍居室與中舍居室，紫貂膝行爬過兩舍之間，自豎井出，便是燕鳳房中。雖已半夜，拓跋寔猶在燕鳳處與之圍棋，皆凝神諦視於棋局，故紫貂開初漸漸推啟木板一條縫，二人皆未發覺。紫貂縮身坑道中驚魂不定，另一人她也認得，雖隻在南院西舍居室門口打過照麵，然聽當時對答，曉得他是代國世子。

燕鳳看一眼紫貂，便縮身跪倒，向東匍匐。紫貂與燕鳳打了照麵，肯定無疑，乃立即下至洞內，緊隨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