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報怨仇慕容困處 鷸蚌爭漁人得利（乙）[第1頁/共5頁]

拓跋寔道：“也罷！不過，恐是連夜晚睡，徹夜現在竟尚無睡意！我還是先赴太傅處，清談或手談一局，至疲累再回房安息，免得我展轉反側，又須起而披衣，赴太傅處！”

拓跋修沉吟不語。燕鳳亦沉默。拓跋寔忽道：“阿陀，我與你一起守夜！”

“殿下以此女乃冒充，仍思……”

燕鳳道：“此事須從長計議。況燕人尚未應允改和親為聯婚哉！”

三

南院統統平北公麾下看管，已皆得西河兵以鮮卑語號召，故皆知西河人乃受命而來，而平北公並無令至，天然仍在內看管，與西河兵相表裡。見長孫陀入內來，東舍平北公麾下看管並不惶恐，亦拱手相待，惟稱之為長孫將軍。長孫陀道：“禁軍同袍勞苦！”世人齊道：“職責地點！”

慕容鶯欲翻身下床，卻使不著力量，隻得將紫貂的外套抱在胸前，卻看著紫貂不言語。紫貂知現在公主體弱，唯有自出以引開賊人，乃道：“公主安臥！我去引開賊人！”說著，紫貂奔出閣房，聞屋外腳步聲急，乃登上土炕開窗，翻身而出。

長孫陀道：“哦？我奉家兄五原公之命而來，已拜見過平北叔！亦不得入內乎？”

“則二人當甚似！”

南院前門，已由西河兵扼守，見其統帥五原公之弟長孫陀過來，一齊拱手道：“小將軍！”長孫陀擺擺手，表示不得鼓譟，乃入內。

慕容垂凝神諦聽，卻驚覺以腳步聲，長孫陀並未逗留，過去西舍而去，不由大急，乃開門呼道：“長孫將軍！”

長孫陀亦拱手道：“燕太傅客氣！便請燕太傅陪世子阿兄回房。”

東舍崔宏於鮮卑語半通不通，且代北鮮卑語異化漠北匈奴語與丁零語，與慕容部所操東部鮮卑語有所分歧，故西河兵初至之時，崔宏雖聽得動靜，便速至門後聆聽，然渾不識新到者與既有之人以代北鮮卑語作何言語，隻能悄悄焦急。中舍慕容垂身為鮮卑，雖代北鮮卑語與其母語，即其東部鮮卑之遼東西鮮卑語有所差彆，究竟乃一門說話，雖隔著門板與天井之距，仍將新來之西河人，與既有代國禁軍看管對答之語，聽了個大抵，得知長孫他命其弟又率五百人下台，心中更是焦心。現在聽得天井門口禁軍看管與一人對答，以看管稱之為長孫將軍，慕容垂便明白是長孫陀來了，因如果長孫他，則禁軍當以其爵與所居職位，稱之為五原公或長孫大人。

長孫陀笑道：“東舍、中舍，住著燕人正副使者，我亦如入無人！如何其間住著冒充公主，我便不得入？”

拓跋修知世子心機，複於晨間早膳前，於燕鳳口中，聞昨夜世子半夜尚赴其房中清談，便道：“殿下，自燕人至此，連夜未曾好睡，還是早些安息罷！燕太傅，我早已睏乏，失陪！我這便入房去安息哉！”說罷，拓跋修起家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