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賣寶[第2頁/共3頁]
但是這一來二去,進賬不如流水快,眼看著缸裡的米快見底兒了,又不美意義再找他表舅佈施。
可到了北京才發明,他表舅做的買賣我們一竅不通,完整幫不上忙。冇體例隻得找他弄了點兒本錢,搞起了路邊攤,賣鹵煮火燒。
包大膽兒湊過來問我:“我說,五隻數是甚麼意義?五塊錢?”
1976年,文革宣佈結束,我跟包大膽兒作為第一批返鄉的知青踏上了回家的火車。
幾番探聽之下,我倆找到了一家叫做“順義行”的鋪麵,在前青廠衚衕東麵的琉璃廠大街上,離我們住的處所不遠。
主事人把我一攔,讓開了道,作了個請的姿式,他說:“這裡不是說話的處所兒,我們裡邊兒詳談。”說完,將我們二人領進了裡屋。
江湖人常說,藝業不成輕傳,教人學的輕易,丟的更易,又有寧丟一錠金,不捨半句春的說法。若讓內行人曉得了,那各行的買賣可就毀了。
主事人一捋鬍子,問:“不知是樣甚麼寶貝?”
一天轉悠下來,倒有幾個不錯的買賣,籌算歸去跟包大膽兒籌議籌議。
轉天一早,包大膽兒還冇睡醒,我便單獨一人來到販子之上,想瞧瞧有冇有甚麼合適我們做的買賣。固然現在有點小錢,不過坐吃山空無異於等死。
我頭前問道:“叨教老兩位,誰是這兒主事兒的人呐?”
包大膽兒問我:“誒,我說,我們是不是應當再把代價給要高點,我看他掏錢的時候麵不改色,眉毛都冇挑一下。”
村長乾笑兩聲說:“那是那是,要不是你們。我這老命都不保,哪還敢有其他設法。”
我說:“一隻數一萬塊,五隻數就是五萬塊。”
主事人見我不肯多說,他也不再多問,拿著玉璧打量了一番,望瞭望邊兒上那人,雙雙一點頭,便對我說:“好!成交!”
這期間,我父母的題目也獲得了構造的廓清。他們籌算讓我複員,回到軍隊去。不過我跟包大膽兒這十年過慣了懶惰日子,不太情願被拴著,管著,決定去走南闖北。
我說:“瞧您這保藏,看您這身價兒,該當是行裡的老元良了,如何還要壞了端方?”我這叫拿餡餅砸人,吵嘴你都得接著。
出了店門,來到一處無人的角落,我跟包大膽兒把錢拿出來是數了又數,看了又看。活了這整整三十來歲,還是頭一回見著這麼多錢。
村長也湊了過來,他盯著這塊玉璧,左觀右看,嘖嘖稱奇。包大膽兒一瞪眼,說:“乾嗎乾嗎,這東西但是我們發明的,所謂山開了纔是石,樹伐了纔是木,得歸我們。你可彆打它的主張。”
但是誰知,到了福祥記,一進門,卻見請用飯的本來是昨兒個買咱玉璧的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