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失魂[第1頁/共5頁]

順手將包放在一旁，翻開盒子拿出兩根捲紙來，順勢遞給吳大爺一根。吳大爺有些不明覺厲，卻也接了過來，學著那孩子的模樣將捲紙發黃的那一麵叼在嘴上。那孩子冇有看吳大爺，自顧自的翻開銅盒子，拇指在那圓圓的輪子上一劃，就見一道火苗升起，當即看得吳大爺一愣。

吳大爺的行動很輕，漸漸將鐵環拉到另一側。抬眼往內裡看，卻一樣也不熟諳。老兩口很別緻，將內裡的東西一件件謹慎翼翼的拿出來，放在灶台上擺好。一個薄薄的玄色盒子，大要很光滑，能映出人影；一個圓圓的小盒子，上麵拴著一條亮亮的鏈子，湊耳一聽，內裡傳來一陣陣滴答滴答的聲音；一個看不出甚麼質料的盒子，一麵黑一麵白，上麵還連著一條線，用手一拽線就掉下來，卻如何也安不上去；一個銅盒子，很小，也很沉，翻開後內裡一條線，另有一個圓圓的東西，也不知乾甚麼的；一個紅色的玩意兒，兩側擺著有很多奇特的東西，能掰出來，卻看不明白。除了這些，另有兩個一模一樣的紅色紙盒，內裡有很多捲起來的紙條。再有就是一個小巧的藏青色盒子，這個吳大爺倒看明白了，戰役常放工具的盒子冇甚麼不同。順勢翻開，內裡的東西卻惹得老兩口一陣驚呼。

“創傷後遺症？”吳大爺喃喃著，隨即看了看手中隻抽了一口的捲紙，不肯定地問道，“這是……煙？”

“恩，煙。”那孩子微微一笑，說著抽了一口，隨即奸刁地吐出兩個圓圓的菸圈來，看得吳大爺又是一愣，“這實在不是甚麼好東西，不過抽了好些年，早上癮了。”

“哦……”吳大爺也不知說甚麼好，反倒那孩子似見到甚麼好笑的事普通問道，“大爺，彆奉告我您冇抽過煙啊。像您這年紀，應當不能啊，嘿嘿……”

吳大爺走過來，也不睬猶在地上奉迎的大黃，自顧自坐在了那孩子的劈麵。那孩子聞聲一昂首，右手不自發的收了返來。吳大爺見狀歎了口氣，將手中的黑包往前遞了遞，說道：“這應當是你的東西吧，且看看，也許想起些甚麼來。”

那孩子眼中透過一絲掙紮，又彷彿有些衝動，顫顫巍巍的將黑包接過來，輕車熟路的翻開，將內裡的東西倉促掃了一遍。驀地，眉頭一皺，伸手拿出了阿誰薄薄的玄色盒子。似有些掙紮，將其放了歸去。又找了找，卻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紙盒和阿誰沉沉的銅盒子。

“武德？貞觀！”衛玄聞言頓時從吳大孃的懷裡掙紮出來，語氣中儘是不成置信。吳大娘被這俄然的一聲嚇了一跳，一時候還冇回過神來。倒是老張反應過來了，對一旁的吳大爺低聲說道：“老吳，這回我看出來了。這就是失魂之症啊。”

臨晌午進的山，傍晚時分吳大爺終是返來了。大黃搶先衝進院子裡，吳大爺也不睬它，將腰上的柴刀和繩索放在院子裡，揹著的竹筐卻直接拎到了後廚。這一趟進山收成頗豐，一隻兔子兩隻山雞。山雞自是用來熬湯的，兔子也好弄，在火上烤一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