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情懷[第2頁/共4頁]

看完旅遊攻略空勤送來德式晚餐，菜品不算少：燻肉臘腸，牛排，鵝腿，配有葡萄酒。

“我看過祖父的日記，他剛到德國時也常常被德國人的木訥板滯所震驚。某天他去商店買東西，商品的代價是七十五芬尼，他付了一馬克，伴計竟然拿出很多枚五芬尼，擺一枚五芬尼，說一聲八十，再擺一枚，說一聲八十五。”

林霂把外婆的故事也寫了下來。

不為人知的、也不肯為人所知的情懷。

他的神采有點不測，彷彿逮了個現行。

平平的名字，並不平淡的旋律，短促富麗的八分顫音以及層層推動的快板迴旋曲充滿了清澈流麗的情感。

其實在飛機上一瞥見他，她就預感到他必定會和她議論上回被間斷的話題。

長時候的發楞導致脖子生硬。林霂摘下耳機，活動頭部肩頸，一偏臉，瞧見蕭淮目不轉睛地看著條記本電腦螢幕，中間的桌板上還擱著幾份檔案。

她旁觀蕭淮和美智子會商事情事件，神采稍稍透暴露怔忡，旋又回過神轉開臉，眼睛一瞬不瞬地望向弦窗外無邊無邊的夜色。

“真巧，外婆也是1919年出世。我們的長輩訂婚時都隻要17歲。”

她點頭，輕聲說：“不消，我坐著都能睡著。”

飛機升空進入安穩飛翔，林霂拿出德國旅遊攻略瀏覽，目光規端方矩地盯著冊頁，製止瞥向左邊。

蕭淮看完以後沉默了一會兒：“有些細節我冇法瞭解。看起來，蘇密斯與你的母親在海內過得不好。”

蕭承翰與老婆的婚後餬口很不快意，經常辯論，辯論的內容幾近都是環繞蕭承翰想要返國。

意義是“一首小夜曲”。

林霂愣住。

婚後第八年，蕭承翰的母親歸天，蕭承翰與老婆仳離，籌辦攜季子返國。但是海內抗日戰役結束，又頓時開端體味放戰役。蕭承翰此時已經是無國籍人士，必須向中華民國當局申請出境答應令。

林霂明白了，德意誌投行總部設在慕尼黑，蕭淮到總部出差。

現在的心態有點奧妙，她對他的感受少了一些陌生與防備，和他交換時也不再過分地拘束本身。

他轉過來，“林霂，我想和你談一談。”

他彷彿是在笑，嘴唇彎出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清澈敞亮的眼眸噙著多少和順，讓旁人感到靠近。

“你過得好麼？”

蕭淮凝睇著她的眼睛，反覆：“林霂，你過得好麼？”

她不喜好長時候的眼神打仗，本能地併攏雙膝，身材今後縮。

蕭淮聽完，向林霂投來抱愧的目光，轉疇昔翻開條記本電腦。

林霂認識到本身想題目過於片麵，冷靜地端方了坐姿。

扳談驀地結束，林霂還是逗留在最後一個題目，難以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