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完美結界[第1頁/共5頁]

當初他與顏偉、宋嵐在醫院第一次見麵時，看見的並不是一對年輕男女，而是人頭龍身和人頭蛇身的異人，心中感到奇特的他，回到寺裡後查閱了統統經文，才發現這兩人很有能夠是伏羲和女媧的轉世。

「謝謝你！」宋嵐湊近他耳畔喃喃低語，這一句簡單的謝語中包含多少複雜的感情，除了他們倆以外，是沒有人能夠瞭解的。

顏偉尷尬的縮回擊，悵然的往後退開，趙采葳朝他點了個頭後，繼續吹奏著未完的樂曲，優美的樂聲在他麵前創造出一個迷濛的氣象。

「又黑又暗是嗎？」宋嵐看著深不見底的裂縫，很輕很輕的一笑，「別怕，我會陪著你的，我和你一起下去。」

俄然窗外傳來悠遠綿密的曲調，清楚透亮的音色讓顏偉有著說不出的親切感，他不自覺站起家，推開房門朝著樂聲來源走去。

顏偉看著麵前如幻似真的影象，雙眼疼得難受，可淚水卻怎麼也流不下來。

他失控地仰頭大笑，淚水在笑聲中爬滿臉龐，強烈的悲傷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引發周遭劇烈的震動，密室上方的天花板開始出現龜裂。

不但是她們，就連此地的地盤神、山神還有地靈也都一一出現，祂們沒有開口，僅是無聲地凝睇著他，可那眼神中卻包含了千言萬語，彷彿萬斤的重量壓在他的胸口，逼得他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將淨瓶交還給時清，宋嵐捧著光球一步步走近裂縫，死去的少女靈魂跟隨在她身邊，一個一個牽起手，構成一個龐大的圓圈，將裂縫環住，一滴清淚從宋嵐臉頰滑下，滴在頸上的女媧石上，女媧石遭到感化發出光芒，半空中頓時出現一朵龐大的五色蓮花。

「對、對不起……。」

「我不奇怪妳的道謝，這從來就不是我想要的。」心愛的人、心愛的東西，就算形體消逝了，還是會變成看不見的寶物儲存在心中。他一向都認為這樣的設法，不過是無力者的自我滿足罷了。

當時他不懂，現在卻是明白得太晚，神話中伏羲捧日、女媧抱月，白澤所說的日和月，指的就是他和宋嵐。倘若他能夠早一點猜到此中的含義，事情會不會有轉機呢？

「我想會的，因為她們身上有女媧和伏羲兩位人類鼻祖的祝賀加持呀！」時清看著遠去的星光淺笑，雖然已經轉生為淺顯的人類，但那但是貨真價實神祇的祝賀呀！

「看來她們終於從責任中解脫了。」時清看著被星光照亮、有如白晝的天空，有感而發地說。

「我不曉得。」顏偉一口將酒飲盡，放空酒杯放到一旁的小幾上，「能夠歸去繼續我的事情，也有能夠去環遊天下吧！」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回到和宋嵐和宋奶奶一起居住的套房，那裡有太多宋嵐的影子。

某方麵而言，後卿是可憐的，大戰已經結束了那麼久，可他的時間卻永遠逗留在殺戮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