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3章 愛與埋怨並不能相互抵消[第1頁/共2頁]

“我老是捨不得看到你難過。”

她朝程致遠走疇昔，一步一步分開廊下的暗影，拖曳的流蘇裙襬拂過門路和沾了露水的草皮，最後站定在程致遠麵前。

沈翩躚垂下眼睛，漸漸收回擊指，在冷風裡漸漸吐出一口氣，

“可我捨不得。”

他低頭在少女的肩窩裡用力嗅了一下，才漸漸說了一聲好。

他悄悄的看著沈翩躚，像是等候行刑的犯人，眼底是一片絕望而安靜的死水，冇有涓滴生機。

“程先生，我是真的抱怨你，卻也是真的愛你。”

少女竟然笑了一下，非常短促，是以聽不出此中到底藏著如何的情感，

程致遠嗓音沙啞，半晌後才漸漸答覆，

“我是不是太不孝了？”

程致遠收緊了手指，神情暗淡不明，卻也謹慎翼翼藏著一些不成置信的喜意。

“我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跟你分離，但或許會是以跟你鬨脾氣，不理睬你，奴役你。”

沈翩躚的目光和神采都沉在廊下暗影中，看不清楚。

她的語氣難掩哀傷，程致遠漸漸罷手抱住了她，臂彎和手指都越收越緊，像是要將懷裡失而複得的溫度全數融入骨肉般用力。

“是。”

天井裡久久無言。

驚詫之色幾近完整占有了他的神情，像是俄然聽到行刑官收回成命，曉得本身死裡逃生了的犯人。

“何況，你清楚是籌辦一輩子要對我坦白本相的，是嗎？”

“我是害死你母親的虎倀，這個說法是冇有錯的。”

“即便曉得阿誰時候的你也是受害者，但人不成能真正做到公允公理的。”

沈翩躚卻忍不住了。

“實在我早就曉得了，在你來雲港救我的時候，那些致幻劑陰差陽錯讓我想起了兒時的一些影象。”

“以是，你現在奉告我，我媽媽最後說了些甚麼，做了些甚麼吧。”

沈翩躚伸手，微涼的指尖抬起來抵住了男人的眉心。

程致遠愣愣的低頭看著沈翩躚，聽著她持續道，

可男人在路燈下的神采慘白得非常較著。

少女昂首，眼睛直直看進男人的眼底，認當真真道，

“但實在，如果不是被楚衍點明，我也從未想過要把這件事重新翻出來。”

“我如何能夠不抱怨你呢？程先生。”

程致遠筆挺的站著，神采白得將近透明。

“愛和抱怨是不能相互抵消的。”

“你媽媽和這件事毫無乾係，如果不是我，她不會死。”

“阿誰時候，外公很活力，幾近想要開槍殺了你。”

“楚衍說的冇錯，你就是因為我纔會在阿誰春秋落空了母親，而因為我爺爺的身份，你外公乃至冇有找我算賬，冇有找程家要任何說法。”

沈翩躚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他，慢慢道，

他聲音很低，麵上冇有神采，一句一句卻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