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黑貓和將死之人[第4頁/共5頁]

此二人皆是三十多年前中原第一劍氣宗、獨一達到合氣境的人族第一禦氣師梅劍芳去世至今，唯二有能夠介入中原第一劍氣宗的人。

“年青啊，以是率性！”先頭說話那人忽又點頭道，“固然他們是為情而戰，重情重義，但妖族大敵當前，在這時候決鬥實在對人族倒黴。兩人都是當世最強劍氣宗之一，這一戰不管是哪邊有毀傷，都是我人族的喪失！”

“大兄弟談笑了，不是凡人如何會成為老叫花子？”老叫花子也不昂首看那壯漢，自顧自地撿起地上零散的銅錢。

中原兩大劍宗聚會，廣場上頓時劍氣沖霄，有照本色。外泄的氣場將廣場四周觀戰的人颳得麵龐生疼，若非世人以本身之氣相禦，這些外泄劍氣乃至都能割傷他們。

這黑貓飛奔的速率已是遠遠超出了淺顯貓類，乃至與普通的小妖怪奔行的速率也不遑多讓。可奇特的是，它的身上半分妖氣也無，反而是有著近似於人族修氣體係的氣道。真真是奇特得緊。

打南來的一人，粗布麻衣，滿臉鬍渣，不修麵貌，但胸口環繞的寶劍卻鋥亮發光，還未出鞘，鋒利的劍意在黑夜中已然如同中午的烈陽，逼得人不敢直視了。

“喵！”黑貓應了一聲，也看向老叫花子。

黑貓無聲無息，悄悄地看著廣場上一南一北緩緩入場的兩人。

黑貓彷彿跟老叫花子非常有默契，一步竄起，從老叫花子陳舊的衣袖爬上了他的肩頭。

老叫花子從城南的窮戶巷走到了城東的龍神廟。雨天的龍神廟隻留有一個守廟人，孤零零地在廟門口看著。

打北來之人，穿著光鮮，麵相儒雅，風采翩翩。他腰間也配著一柄細劍，劍鞘不敷二指寬，長僅半臂。這劍倒是與其儒雅君子之風大相徑庭，似走詭劍之道，若不細心去辯白，乃至都不會以為那是一柄劍。

山腰上不知是甚麼時候就已經劈開了一片平整的廣場，廣場旁的棱石和高木上，三三兩兩、或站或坐的，是從東域戰線蒼、死、鬼三州趕來的各路豪傑。當然，緊臨三州的荒州本地禦氣師更是占了人數的多數。

老叫花子也不惱，把手中那顆碎銀遞出去，奉迎道：“劉阿哥多諒解，老叫花子身子賤，行走倒黴索，遲誤您了！”

“誰說不是呢？”那人火伴歎道，“快劍宗和刺劍宗都是這幾十年來最具天賦悟性的劍道宗師，兩人的年紀都不過五十擺佈，比之那些數百歲上千歲的老牌劍氣宗年青十多倍，卻在這些年力壓一眾劍氣宗，成績赫赫威名，當真是我輩表率和典範啊！”

輕柔的幽光鋪滿了林木稀少山間。這是個比武參議的好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