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夔之大章 （六）[第3頁/共4頁]

觀言此時不由喃喃隧道，“章樂公子有如此琴技，真是令觀言大開眼界，但若要用來破鼓聲……”他墮入深思，讓章樂不由莞爾，“二公子，我算是見地到了甚麼叫做‘一心一意’，這觀公子明顯對工何為是當真，若不處理這鼓聲之事，恐怕他偶然再思考任何其他的事。”

摯紅也停下來，他見到紅色羽毛便道，“你思疑這些紅色羽毛是用心給我們指向錯的方向？”

聞言，摯紅心有所思，也不強求。

兩匹馬一前一後，在夜色中往東方前去，走了冇多久，就再度見到紅色羽毛，侍從不由勒住韁繩，遊移不前。

“喔，左司馬大人。”那名陌生的少年看了應皇天一眼道，“你如何冇說今晚有高朋光臨？”說罷，他起家相迎道，“二位請坐，我來為二位倒酒。”

他的話讓觀言微微一怔，便看向摯紅，摯紅淡淡一笑便道，“見章樂你琴不離手，想必是其中妙手，若能有幸聽得一曲，亦是我等之幸運。”

就見章樂的神情仍然一派雲淡風輕，可他那讓人目炫狼籍的指法和所收回的琴音卻不免令人震驚，就連摯紅也是頭一次聞聲如此分歧凡響的琴音，像是廣納六合又通於萬物普通，果不其然，帳篷外竟傳來馬匹的嘶聲，除此以外，嘯聲吼聲吟聲唳聲叫聲等一一跟著節拍呈現，竟是百獸齊鳴，徹響天涯。

過了好久，摯紅出聲讚歎道，“的確神乎其技，曾覺得‘夔作大章而百獸率舞’隻不過是一則神話傳說，哪知確有其事，摯紅本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不枉此生。”

“唔，觀言的本性看起來的確不像是應皇天的朋友，不過章樂你就不一樣了，讓人一見就曉得甚麼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摯紅接得相稱天然。

“這……”觀言不知該如何對付，隻好訥訥隧道，“觀言隻是不善於與人打趣，抱愧。”

他們順著來時的路轉出樹林，摯紅的侍從在外等待，他一見到摯紅就稟報導，“大人，方纔有一隻梟從林中飛了出來，又往東邊飛去，它嘴巴裡叼著幾根紅色羽毛，部屬不肯定是否是方纔大人們正在追的那隻，又怕進入樹林會跟你們錯過，便在此等待。”

“觀公子公然跟應兄說得那樣，喜好正襟端坐不苟談笑。”章樂眨眨眼道。

章樂抖了抖肩膀道，“叫我章樂吧，我從小就不餬口在宮中，被人稱呼‘公子’總感覺那裡怪怪的。”

“哎呀，這事不能問我，應兄還未將破法奉告於我，不過有法必有破，你們不消過分擔憂，今晚既然來到，不如放輕鬆，讓章樂為二位奏上一曲如何？”

“請二位大人謹慎。”那位侍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