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玄冥紀年（九）[第2頁/共4頁]

觀言在一旁模糊約約彷彿瞥見萬頃碧波當中，似有一抹青煙，自玄冥周身而起，再垂垂消逝於六合之間……

實在所謂兆紋，向來隻要觀裂或不裂，再加以兆紋與墨處是否分歧來鑒定休咎，但從未有哪個巫師是直接在龜殼上就能瞥見答案的。

應皇天解釋道，“其一，歲星超辰，引發天災，用玄黽一族獻祭，能夠弭平天災，免除百姓對他的非難；其二，玄冥活了千年，用它撐起天柱，製作聖王陵長生殿，以保他長生不老，乃是勝王的畢生所願，禦靈君恰是投其所好啊。”

“那‘五日之子’在那裡？還不從速獻出來！”祭壇下已經有人忍不住出聲了。

昭陽乃卜師，職位遠在他之上，觀言見狀忙快步上前躬身一禮道，“觀言見過昭陽大人。”

所謂開兆，便是由卜師將炙烤過的龜殼取出，開龜之四兆，觀其裂紋，定其休咎。

他這麼說的時候，眼角瞥向坐於楚王下首的大宰禦靈君。

楚王聞言，看向禦靈君問，“大宰卿，昭陽卿之言但是失實？‘五日之子’是否確有其事呢？”

“公子……”

觀言去到河邊的時候，昭陽已經在了，除此以外，另有觀言所熟諳的祭台和各種酒器等物。

但是現在，偌大的龜殼上因兆紋而現出雙“五”之紋，又有墨色將其廢除，意為祭之乃祥。

“耶，公子，你如何能那麼吝嗇，都不讓香蘭交朋友……”

“本來如此。”觀言點點頭道，隨後又問，“但是，他又如何能曉得凶手會活那麼久？”

便聽昭陽已低低念出禱祝之詞：

觀言沉吟著道，“歲星超辰提及來是一百四十年一次，可我數了數比來幾次的超辰征象，彷彿皆不到九十年。”

觀言將流程察看得細心，隻見在大宗伯的帶領下，四兆齊開，再以墨畫烘烤結束，籌辦開兆。

“啊？”聞言，觀言腦袋完整轉不過來了。

悠悠的笑聲和閒談聲在向來都是沉寂無聲的重樓裡響起，便瞥見池水中微微蕩起波紋，那抹碧綠色在此中輕漾，漾出了一絲溫和的波光，看上去，彷彿綻放了一朵又一朵的斑斕笑容……

“玄黽一族祭祖之禮，但願你能陪我和玄冥一起完成。”昭陽道。

“來了來了，香蘭立即來為兩位公子斟酒！”

“傳說玄黽乃龜以先人，實則他能懂龜之語，是以玄黽先人真正的奧妙，並非後背的標記，而是曉得龜族的言語，如此罷了。”

皇皇上天，照臨玄黽。集地之靈，息吾族魂。日月有常，星鬥有行。四時從經，不朽玄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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